刘禅看着急急远去的魏延、姜维、邓艾等人。
刘禅长长叹了口气这才说道。
“相父苦啊!”
“他手上的十余万兵力,就算加上蜀地新增援的兵马,都还不足魏军此次兵力的三成之多!”
“其手中战将李严、陈到在永安防守着东吴。”
“向宠防守成都后方以防羌兵叛乱。”
“而他手上可用的战将也就一个四叔,关兴、张苞也才是成手的将军,要说大将还略显经验不足。”
“他不是不想调魏延去往潼关方向,而不能调动。”
“别忘武关之外还有一只冢虎在盯着关中,相父他要用魏延防住司马懿的荆州兵马,以防我汉军后路被抄。”
“魏延这货有时不听话归不听话,可他真有大将之才。”
“其军事才能放眼整个大汉也只次于相父之下,就连四叔都没有魏延那股冒险的狠劲。”
“子午谷这种仗他都敢领头来打,当年父皇在时就很是器重魏延,上了战场没几个人比的过他。”
马承说道。
“那陛下为何不亲自引兵前去潼关支援丞相,这样岂不更好,你也带兵作战多次,而且全胜。”
“前不久才夺回我们失去百年的河套草原。”
“这些恶仗打下来,陛下你可以说是我大汉第一悍将。”
刘禅连连摇头。
苦笑着说道。
“我大汉的战将有很多,悍将也有不少。”
“勇猛者如四叔赵云、张苞、关兴、马岱、王平、智将也有如邓芝、还有法邈!”
“可能指挥十几万、几十万大军作战的大将、统帅之才有几个。”
“一个相父,其他能一下指挥几十万兵马的人也就是一个李严、一个魏延。”
“其他连四叔对于挥挥大兵团作战都差了点意思。”
“对了,还有两个年轻的,只不过现在还未成才。”
“而现在李严在永安守卫蜀地,守在关中跟在相父身边的只有魏延。”
“曹睿不惜国力集中几十万大军硬攻关中。”
“可见相父的压力有多大。”
一旁的赵广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陛下带兵作战多次,上能看天相、下能知地理,在我汉军之中当是除丞相之外的大将之才。”
“您可是出征过南蛮、奇袭过长安、又收复西凉、夺回河套打败匈奴人的大将。”
“其本事肯定在征北将军之上。”
刘禅看了一眼赵广,笑着说道。
“你们不用恭维朕,我这个皇帝有几斤几两朕自己心中有数。”
“打南蛮要没有相父率大军于我后方支援给我们善后,你以为我们会打的如此顺利。”
“进攻长安,那是因为夏侯楙的二十五万雍凉大军被相父吸引在陇右前线,后方长安兵力空虚,要不然我们岂能得手。”
“打西凉那就更是顺风仗,相父夺下整个关中,切断了西凉与洛阳之间所有联系,西凉的几万兵马没有后援,早晚都是输。”
“只有出征河套算是我们能拿的出手的战绩。”
“而那种高机动的骑兵作战方法与现在的潼关之战完全不一样。”
“我们率骑兵入河套打的就是时间差,攻敌于不备、而歼敌于运动之中。”
“而现在的潼关呢?”
刘禅看着身边的马承、赵广。
“现在魏军于潼关之外有四十余万兵马,再加上从幽州支援而来的五千骑兵和三万步军,现在潼关之外的魏军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四十五万之众。”
“而我方兵力数量对方魏军也都知道。”
“现在大家等于是明牌开战。”
“运动战无法再发挥作用。”
“双方拼的就是兵力、国力,而可用的计谋已经很有限。”
“现在就是体现双方统帅、大将,指挥大兵团作战能力之时。”
“算兵力、算人心、算士气、算地理!”
“算一切能赢的办法。”
“就看谁能精细的计算过对方。”
“而这一点朕做不到。”
“所以才把魏延这员大将派给相父,好为他分担一些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