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孜孜:“嗯。”
……
饭后,沈孜孜和舒迟直接回了卧房。昨天才刚搬来,另一间卧房还没收拾干净,这两晚沈孜孜都和舒迟睡一块儿。
舒迟拿了衣服去洗澡,沈孜孜坐在书桌前翻了下舒迟昨天给她找出来的r市一中校本,最后百无聊赖的打开了手机。
收件箱里躺着两条未读消息,一条是睡前发给陶桃消息来的回复:[火气很大啊?刚到r市第一天就这么不顺心啊?]
沈孜孜:[剪了个傻逼头发,气得我想剃光。]
另一条是沈钧抒十分钟前发来的回信:[??要不要这么小气?不就是个球拍]
沈孜孜长腿一屈,一脚踩在椅面上,一脚漫不经心地晃悠着,打字:[你先把那三个整烂了的羽毛球赔给我先再说。]
傻子哥:[切,不就仨球么?当我赔不起啊?]
傻子哥:[等你回来就赔你。]
沈孜孜:[那球拍就等我回去了再借你。]
信息发过去后,沈钧抒也没耐心跟她打字回信了,一个电话轰过来,开口就吼道:“沈孜孜!你还有没有人性!十几块钱的几个球你也要跟我计较?是谁成天接送你上下学?是谁偷偷给你买冰淇淋?是谁资助你买飞轮海海报?是谁整天给你背黑锅?你这才走一天就把你哥的好都忘了是吧!合着过年回延川你是不是连你哥叫啥都不记得了?啊?”
咆哮声振聋发聩,沈孜孜几乎都能想像电话那头的沈钧抒扯着嗓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她揉揉被他吼的有些发麻的耳朵,一语道破:“沈钧抒,你现在是想跟我强调一下你的存在么?”
电话那头的沈钧抒一愣。
沈孜孜握着手机,垂头默默地翘了下唇,语气很是平静:“哥,我没忘,我国庆就回去。”
被她戳破心思,沈钧抒莫名有点心虚,搓了下鼻子,口是心非:“回来干屁!挂了。”
嘴里这么说着,沈钧抒却没真的挂断,沈孜孜便继续道:“爸胃不好,你少让他喝酒。你也别老玩游戏了,马上高三了,多读点书,别到时候考不上大学找我哭。”
沈钧抒轻哂:“老子万年第一,还要你操心?”
沈孜孜一顿,难得地没跟他呛回去,见舒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也不多废话了,只道:“挂了,洗澡了。羽毛球拍在我房间的门后头挂着。”
说完,她直接按断了通话。
舒迟边擦头发边走过来拉抽屉,试探一问:“姐,你跟姑姑打电话呢?”
沈孜孜起身去翻睡衣:“和我哥。”
舒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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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一周过去,开学前一天下午,沈孜孜接到舒娴的电话。
“孜孜,妈临时要去趟伦敦,你明天开学,妈赶不回去了。我待会打个电话交代你舅妈,让她陪你去办理转学手续。”她大概在赶路,说话语速很快,些微带点喘,隐约间还能听到她那头机场播报的背景声。
沈孜孜眼眸低垂,“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