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着，他又想到什么，语调欠扁的很，“还有，如果到时候考的比你好，你别哭鼻子耍无赖就行！”
沈孜孜：“……”
...
回到家里，沈孜孜洗过澡坐下正准备写作业，床上的手机忽然叫了起来，她想着要么是陶桃要么就是沈振升或者沈钧抒，结果拿过来一看。
居然是将近四个月未曾联系过的舒娴。
看着上头的备注名，沈孜孜呼吸一紧，莫名就恐惧起来。
手机嗡嗡嗡地叫了很久，沈孜孜握在手里，觉得有些烫手。
半晌，铃声停了。可很快又重新响了起来，沈孜孜无奈，闭了下眼，调整好呼吸，接起，语气沉重：“喂，妈。”
“喂？孜孜。”
难得的，那头竟语带笑意，态度好得出人意料，“吃饭了吗？”
沈孜孜一愣，有点不适应：“吃了。”
“在写作业？”她问，温柔的异常。
沈孜孜“嗯”了一声，完全想不明她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
“妈最近忙着新一轮的巡回音乐会，都顾不上给你打电话。”舒娴轻笑，“你可别怪妈妈。”
沈孜孜心里顿时一阵恶寒，嘴上却淡淡应着：“不会。”
她太了解舒娴了，这种日常的关心问候根本就不可能出自舒娴之口。沈孜孜知道，她这回打电话来，没什么好事。
舒娴：“月考了吧？”
来了。
沈孜孜：“是。”
“考得怎么样？”
“705分。”
“年段第一？”
“第二。”
那头明显一顿，正当沈孜孜以为她要发脾气训她时，舒娴却笑了，声音听上去似乎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在刻意迎合：“挺好的挺好的，比上次进步很多了。看来你选择的没错。”
沈孜孜没说话。
舒娴又道：“妈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回去了，等八月份再抽空回去一趟。”
沈孜孜还是：“嗯。”
“那行，那妈就不打扰你学习了，先这样吧。”
然后，电话挂断。
这是自沈孜孜来r市以来，第一通和舒娴除了争吵外的正常通话。
简直平静和谐的不可思议。
沈孜孜坐在椅子上出了会儿神，猜不到这是为何，眼睛一瞟桌上成堆的卷子，烦躁的瞬间连猜都顾不上了，抽一张赶紧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