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色很好。”闫阮微笑:“我见过以前容彻那几位夫人,没出两日就各个如受惊的小鸟儿一般,国公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能这么平静的坐在这里喝茶,便说明容彻将你保护的很好。”
魏卿卿没说话,只问了她一些学问上的事,最后说到了魏浔身上来。
闫阮是聪明人,魏浔那一点点心思瞒不过她:“你放心,一个毛头小子,我要收拾他很简单。”
“大哥我不担心,大哥的心不会全部放在情爱上,他还有他的官场要去走,我是担心先生。”
魏卿卿很喜欢闫阮,自在潇洒,又能为了所爱一直坚守本心。
但有时候想想,她一个漂泊不定的女子,如若有一个好的归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闫阮听出魏卿卿话里的意思。笑容深了几分,却没有立即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偏头朝湖面看去,正好有鸟雀在阳光下的粼粼湖面掠过,让魏卿卿一眼看到了她发髻上那支石榴红的簪子。
“知道你今日回来,特意戴上的。”闫阮微笑。
魏卿卿看到这只簪子,就知道闫阮的心思了,她还是放不下容海。
魏卿卿微笑:“我知道了。”
“你大哥的事放心吧,他不会耽误学业。等一年期满,我自会离开。”闫阮浅笑。
魏卿卿起身郑重给闫阮行了一礼,闫阮也安心受了她这一礼,直到外面来人传说祝珠求见,她这才告辞离开了。
祝珠是秋灵引进来的,出嫁时,魏卿卿没有带上秋灵。
秋灵行了礼后,便自觉地带着其他下人一起退到屋子外去了。
“卿卿。”
祝珠一瞧见魏卿卿,便将今儿的事告诉了她。
魏卿卿让人去打了冷水来让她擦了脸,又让她喝了解暑的绿豆汤,才拉着她坐在凉塌上,问她:“你就这样哭哭啼啼跑来,徐夫人可知道?”
祝珠愣了下,忙道歉:“对不起卿卿,我不是想要连累你,我是……我是……”怎么解释呢,她还是连累了魏卿卿。
“我不是怕你连累。”魏卿卿哭笑不得,瞧着她。安慰道:“而是你乱了阵脚,慌了神。”
祝珠听着微青的话,哭声果然慢慢止住,人也冷静了下来。
魏卿卿见她这样,才稍稍放心了些,不然遇到点事便这般六神无主什么也顾不上,往后即便来了魏家,只怕也是一地鸡毛。
“你爹爹是何态度?”魏卿卿问:“以前的态度不管,如今徐昌无法参加秋闱,而且还是因为在青楼摔断的腿,你父亲的态度肯定有所改变了才是。”
祝珠的脸羞红:“我还没问……”
魏卿卿这才慢慢跟她分析起其中的利害来。祝大学士虽然是个孝顺之人,但祝珠也是他的亲骨肉,是他唯一的嫡女,如若他真的发现徐家就是个火坑,他还能那么坚定的让女儿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