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也有些不忍心,大爷不论长公主殿下怎么作怎么闹,都永远这样包容她。
“殿下歇得不算太好,夜夜哭醒,身子也虚了不少,大夫开了药也都不喝。”侍女遮遮掩掩的说着。
长公主的确在哭,但不是为了容海,而是为了外面那个野男人。
容海看着她手里的信。剩下的一只手臂颤了颤,抬手接住了信:“我想见见殿下。”
“殿下说了……”侍女咬着唇为难看他:“大爷签了这和离书,她才会见大爷,否则就只等着在皇上寿辰的时候相见了。”
容海嘴唇干干张了张,看着侍女,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终究全是苦涩,苦的人不忍看。
“好,我签。”
容海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几个字。
侍女见他转身,急急往前走了几步,问他:“大爷,长公主只是一时糊涂,日后,您还是会照顾长公主的吧?”
闫阮脸色微冷,都已经把容海逼到了这个份上,还想让他照顾什么?
闫阮看着容海脚步停下,恨不得一把把他揪进去才好,却没想到容海只是平静的回了侍女的话:“夫妻情分已断,便是孤男寡女,断没有再让我靠近殿下,污了殿下名声的道理。”
侍女愕然:“大爷……”
“长公主既已恢复自由之身,若让世人以为她在多个男人之间纠缠,长公主日后如何自处?”
闫阮替容海说了他没说的话,他到现在。也都还是在为长公主考虑。
但闫阮知道,容海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一旦下定决心绝了对长公主的情,那日后都不会再有了。
想到这儿,闫阮既替容海几十年深情被辜负而生气,又有那么一丝高兴。
侍女不再说话,容海也终于将签好的和离书送了出来。
当夜,长公主便收拾东西搬离了国公府,而容海则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喝了个烂醉。
容锐章听到后,气得差点将手里的酒杯捏碎:“这个贱女人,她竟然利用了本相!”
“相爷,刚刚刘御史让人传来的消息,说您挑唆长公主和离的事,已经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外面有人急急赶来。
容锐章听完,便知道自己是早已经就被人给盯上了。
是容彻吗?
不会,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长公主跟容海和离,可除了他,还有谁?
容锐章冷静下来,思绪一番,似想到什么般,问身边的人:“最近将军府怎么没动静了?”
徐昌杀了魏琼威,按照自己前老丈人魏猖的性格,绝不会轻饶了徐家,但怎么却半点动静也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