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这才明白自己的确是欠缺考虑,不好意思的朝兰生吐了吐舌头。
自从章老夫人和容金宁相继去世后,容锐章便请了旨意出京了,这大半月他不在,京城的势力分化速度表面上仿佛变得平缓起来。
“二爷,我们的人一直跟着容锐章,他似乎一心办着皇上交代的差事,并没有旁的动作。”
京城某处的竹屋内,阿鲲看着慵懒靠在椅背上沉思的容彻,轻声回道。
容彻掀开眼皮。问他:“他没有动作,那他的那些人呢?”
“也安分了起来,好像是认命了一般。”阿鹏笑着回答。
“认命?”容彻勾唇一笑,容锐章若是个会认命的人,也不会重生一世,还执着于权势,将卿卿逼到如此地步。
阿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解释:“兴许他是知道斗不过二爷……”
阿鲲瞧出容彻对阿鹏的不满,示意阿鹏先出去,这才躬身道:“我们的人还在继续盯着他,二爷放心,如若他有任何动作,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容锐章倒是不打紧,他纵然真有预知的本事,也不见得就能保得住自己。”
容彻语气缓缓,却透出几分寒气,阿鲲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五爷的人在悄悄接触容锐章,爷。要不要咱们提醒一下五爷?”
“不必。”容彻眉梢微微上挑,整个人也漫出一股傲气:“他既不信我,非要去找容锐章,且由他去。”
“可是……”
“赫连紫风最近没了消息,你继续使人去查探,最危险的人并非容锐章,而是他。”
容彻说完,顺便朝外阿鹏的位置指了指:“他还私下里跟乐舞有往来?”
阿鲲不敢看容彻,低着头小心道:“之前在江南,二爷因为少夫人的事匆忙赶回京城,奴才忙于别的事物,一时疏忽导致乐舞夫人母子差点被当地的水匪劫走,是阿鹏将夫人和少爷救了回来,期间发生了什么,奴才并不知道。不过阿鹏对乐舞夫人的态度,的确有所转变。”
容彻沉默良久。
就在阿鲲以为容彻会勃然大怒时,他只是格外平静的道:“接下来的事情,不必再交代他去办了,命他去塞北走一趟,替大哥稳住塞北的人心。”
阿鲲深深看了眼容彻,容彻已是不愿再多言,起身出了竹屋,便策马回府了。
阿鲲跟阿鹏说容彻的决定时,阿鹏还很诧异:“怎么忽然叫我去塞北,说是稳定人心,如今快入冬,一旦入冬。塞北的路极其难行,等我回来,怕也要到明年春天了。”
“二爷交代你的事,你只管去办便是。”阿鲲道。
“可是……”
“快去吧。”阿鲲想提醒一二,但这是主子的吩咐,又不敢多说,只叮嘱他:“咱们俩都是打小跟着二爷的,二爷待我们如何,你心里应该明白。阿鹏,别一时糊涂,辜负了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