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凉野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扭头扫了眼这待客的前厅,旁边站着的都是一言不发的下人,实在闷得厉害。
他想起那日在皇宫,偷听到的魏卿卿跟容锐章的话,心绪至今不得平息,难道她真的如容锐章所说,是死而复生之人么?
想着想着,就听人来传,说容海有请。
“姐夫?”
秦凉野扭头一看,还不见兰生的影子,就知道这又是魏卿卿安排的了,无法,只得先去见了容海。
兰生见他离开,才将消息回了魏卿卿。
“去准备马车,我们出府。”魏卿卿道。
“是。”
兰生应下,兰芷很快便扶着魏卿卿出府了。
等秦凉野刚在容海的书房坐下,就听人来传了这个消息。
秦凉野看向面前依旧沉静如水的容海,笑:“姐夫这是怎么了。情愿帮着外人,也不帮着我了,以前姐夫可是最疼我的。”
“谁是外人?”容海笑问秦凉野。
秦凉野戏谑的笑声淡了几分,看向容海:“姐夫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不是外人,卿卿也不是。”容海继续低头描着面前的水墨画。
“姐夫,你该知道,现在我多么需要人支持。”秦凉野定定望着容海,容海只淡定的描完了手里的水墨画,才放下墨笔,朝秦凉野道:“你看,我一只手画的画,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秦凉野望着他空荡荡的袖管,皱眉,这件事,的确是皇姐对不起他。
容海见他不说话,笑笑:“此番卿卿中毒,韩先子又意外被人设计调离京城,阿彻来信与我说了。韩先子是被人以他亡故师父的名义调离开的,否则他不会不声不响立即离开京城,而知道韩先子还有一个亡故师父、且知道他这么在乎的人,除了阿彻和他身边的人,便只有我。”
容海望着秦凉野:“我以前喜欢喝酒,酒醉的时候也不少,这件事,殿下也是知道的。”
秦凉野沉默。
“卿卿的命,我差点就没保住,这是阿彻最喜欢的女子,我不能再伤了阿彻。”容海道。
秦凉野明白容海的意思了,这件事他是打算插手了,并且皇姐那里,多半,他是真的没有感情了。
秦凉野平静的站起身来:“我去皇姐那儿坐坐。”
“去吧。”
容海依旧如同看亲人般温柔看着秦凉野,秦凉野与他对视着,目光复杂,离开前,却还是留下了一句:“姐夫曾说过,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一直信奉着这句话。”
容海的手心略紧了几分,旋即才松开:“战乱时,需霸主,和平时,需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