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发现暗处。一双锐利的眼睛如狐狸般眯了起来。
那太监一走,南平便从府里出来了,身上带着些许狠厉,吩咐完旁人之后,便转身走入了隔壁的巷子。
却不想刚进入巷子,便感觉身后一阵杀气传来。
那股猛烈的杀气和剑气,他只来得及堪堪回了几招,就被来人一刀架在了脖子上。
在他的项上人头彻底跟身体告别之前,他终于看清了来人,却是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脑袋便咕噜噜滚落在地。
夜色稍深,赫连紫风不见南平回来,便知他已经出了意外。
“京中的高人。”
赫连紫风兀自换上华服,缓步出了府,又踏上了马车,微笑:“竟是我疏忽了,既如此,新帝陛下只能过过今晚这繁花似锦的好日子了。”
说罢,马车缓缓而动,而暗处听到赫连紫风这番话的人,也微微沉了心。
此时京城另一处。
葛老瞧着被他打晕的魏浔,一连叹了三口气:“老头子我是遭了什么罪哦,我说容彻,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吧,我已经把魏虎那个愣头青给教导出来了,你怎么又叫我管这个书呆子?”
刚摘下遮面面具的容彻走进来,顺手用帕子擦了带血的剑,浅笑:“葛老这是什么话?我们这是朋友之交,生死之义。”
葛老简直气得说不出话,容彻这厮,竟是要把他这辛苦都要说成是白干活不成!
“下次让你媳妇儿多给我酿几坛子美酒,这次要不是我赶过去,你的小命早没了,你这白眼狼。”葛老哼哼。
容彻但笑不语,眉心却是一片冰冷。
就算葛老这次不去,他也不至于丢了命。只不过确实耽搁几日,不可能这么轻易瞒过赫连紫风的眼线到京城来罢了。
说着,他拿出从南平身上搜来的解药递给葛老:“劳烦您跑一趟,将人和药,都带过去。”
“那卿卿呢,你就不带句话给她?”葛老问。
提起魏卿卿,容彻的心沉了沉:“与其让她知道我在京城,你不如说我还被困在阳城。”
“她怀孕了,的确不知道你在这儿做孤胆英雄的好,万一你一个不慎死翘翘了,我们还能先瞒着消息,骗她平安生下了孩子再说,省得她一时怒极攻心,伤了身子。”
葛老没好气的说着,就将药往怀里一塞,把魏浔跟扛麻布袋似的往肩上一甩,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院子里。
容彻没有反驳。拿着剑静静在院子里站了会儿,便回去换了身衣裳,直奔京城某处而去。
而这时,魏将军府。
魏素素辗转得知容彻一行撤往东洲的时候,就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素素,你真要奔波去东洲?你去了又能怎么样,那容彻是个没心肝的,你去了只会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