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脸僵了僵,吓得赶紧转头,强笑着假装认真工作。
心里却是憋屈得难过,她这又是招谁惹谁了!
一天平白受两次白眼,这八卦事业还能不能开展了!
心痛……人生艰难。
秦湛在营业部挺了会儿,这时有客人进门。
大开的正门,裹进来一阵风。
秦湛敞开的腿收了一下,抄在衣服兜里的手又紧了紧,望向门外的眼神皱了皱。
到了冬天,许秦园门口都会掉落一地的树叶。
此刻,落叶被风裹着,打着旋了好几个圈儿。
过路的人手臂都收得紧紧的,步履匆匆,恨不得马上赶回家窝着。
秦湛擦了擦鼻子,肯定是比昨天还冻了。
有什么办法!
他收腿起身,往后侧的楼梯间走。
钟静看着人离开,也没有往周洄负责的包间走,而是去到经理办公室所在的方向。
她看不明白,就没理了。
到了下班,周洄更难受了。
上班的时候,还勉强撑着,卸下力来,整个人都昏沉沉的无力。
她在更衣室靠着坐了会儿,力气回了点才动手换衣服。
更衣室没空调,换的时候,周洄熬不住打了好几个冷颤,手里的动作快了些。
季圆和钟静都是晚班。
周洄一个人拖着步子回宿舍。
路灯好像换了更亮的,又似乎没换。
周洄只觉得前后都没有人影,亮了些,但那种厚实的安全感却隐隐的消失了。
那人,好像真的生气了。
蒋浔今晚又被充当友善天使了,卢颖缠着他打电话。
他无奈,疯狂戳手机,可是人家还是不回。
不能怪他。
秦湛最近是乖了些,人家正忙着和小姑娘玩耍,谁管得着这些一起穿开裆裤的。
蒋浔安慰着人家。
“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一辈子缠着他。”
“我就缠着他……”
“缠了也没用。”
这么多年,再傻的人也能瞧出来了。
秦湛也不是二愣子,只是没说透罢了。
什么事有必要做,什么事又可以不在乎,秦湛都拎得门清。
卢颖听了蒋浔的打击,终于酝酿出哭声,坐在角落里嗡嗡的哽咽。
蒋浔尖耳听着,心里也烦闷,起身往门口透气去了。
现在正是酒吧的热闹时候,红男绿女在舞场里狂飞乱舞,音乐声喷薄泄出,五彩的闪光照着这俗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