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哓哓要发怒,当时说道:“敢情不是你看!”
结果,蒋浔从底下又翻出好多本「爸爸的三十六计」、「好爸爸育婴手册」、「一位父亲的札记」这种类型的书。
任哓哓瘪瘪嘴,怒气又咽回肚子里。
她打了个哈欠,又去戳旁边的小豆丁。
这小名儿也是蒋浔改的,任哓哓觉得小名儿随便喊,就没计较,然后表示大名必须她给孩子起,结果她又看到蒋爸戴着眼镜在翻新华词典。
她瘪瘪嘴,这个想法又咽回肚子里。
任哓哓又戳戳小豆丁的肚子,说:“你赶紧在心里求求天老爷,不要让你爷爷给你起的名儿太难写。”
小豆丁动不了,只能睁着眼睛呀呀的。
这时,周洄敲门进来。
她看着床上的两人,说:“干嘛呢?”
任哓哓伸了个懒腰,像是终于看到救星,她朝着周洄叫道:“哎呀,你可终于来了,我都快发霉了。”
“跟这小家伙大眼儿对小眼儿的,无聊死了。”
周洄走过去,坐在床上,说:“小家伙小家伙的,娃娃没起名字吗?”
她看着娃娃,娃娃立马激动,像是要扑腾,结果劲儿小,动不了。
“有啊,小豆丁,他爸给起的。”
“大名呢?”周洄觉得小名儿挺可爱的,又问了大名。
任哓哓往背后一躺,说:“还不知道,他爷爷还在翻词典呢。”
周洄想了下,她刚才上来前,就注意到蒋叔叔抱着本新华词典。
原来是这样。
周洄把小豆丁抱起来,兜着摇了摇。
小豆丁立马哈哈的。
任哓哓看着,心想,白眼儿狼。
她手往后撑着,看见周洄把孩子逗得不亦乐乎,眼睛里都是笑,逗孩子的人也笑着。
任哓哓想,这样的笑,她好久没在周洄脸上见到了。
快大半年了吧。
那人离开,也有四个月了。
任哓哓眯着眼,心想,有的人真是心狠啊,明明是自己的错,非得赖别人身上,现在双方都痛苦,怪谁呢?
她怕周洄又想起伤心事,一直没敢提。
现在看人这样笑着,自然也是希望她朝前看,所以也不决定再说秦湛的事情。
双方的亲友都到齐,大家一起上了桌。
中途周洄口渴,走到厨房去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