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们啮咬出无数的细小伤痕,都在流血。
“异崽…”周秦走不动了,血越流越多,这回佛舍利再也帮不上忙。
周秦对着黑暗,无奈地致歉:“异崽,对不起。”
——
脑海中闪过某个下雨的午后。
“死亡不可避免。”尤异望着他,目光平静,波澜不兴:“你也会像陈跃那样吗。”
“我不会。”那时候周秦太自大了,近乎猖狂道:“我要长命百岁。至少,一定帮你找到家人。”
尤异轻轻点头,他盘腿坐在基地的液晶屏前,通过监控摄像,凝视外边的雨景。
雨声淅淅沥沥地传进来,十七八岁的少年,斜倚着也许可靠的大哥哥,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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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掌心落到他身上,心口微微发烫,紧接着,灼热的液体擦过他身上几道明显的伤口。
就像在伤口上撒盐,奇痛无比,奇痒难忍,周秦无法控制地挣扎起来,嘴里爆发低吼。
“我的血可以克制虫毒,但是,它本身就有剧毒。”有人在他头顶说:“周秦,你要挺过去。”
熟悉的声音,青涩稚嫩的少年嗓音,像即将成熟却尚带稚涩的果子,令人不由自主去期待他成熟后的甘甜。
疼痛,麻痒,比辣椒上脸更难以忍受的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