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靖川、俞怀季、凌弈深……诸多名流都接到了婚礼请柬。
穆靖川已从昌州返回金陵,他身居要职,又是这样敏感的身份,自然不会随便北上,便委托他四姐一家前往恭贺。
俞家在北方也有不少产业,俞怀季正可借参加婚礼的机会巡视一番,已提前两个星期坐上了火车。
凌弈深却有些头疼。
如今北方的局势看似平静,其实暗潮汹涌。听说谢长陵自进驻燕京以来,光刺杀便遇到过两次,更不用说京畿之外的地方还有零星交火。
如今他这样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未尝没有震慑他人,安定人心之意。但如此一来,婚宴上会不会有危险,可就说不准了。
凌弈深因身负重托,这一趟不得不去,可幼筠如今离不开他,他若北上,她春毒发作时该如何解决?
但若带上她,又怕遇着危险。且一路颠簸,固然他们出行起居都比普通百姓要舒适好几倍,终究是风尘仆仆。
偏是这几天他忙于公务,这日回来,蒋妈过来道:
“先生,我疑心小姐身上是不是不好。这几天她早晚饭吃得都少,回来了就把自己闷在画室里,是不是要找医生来瞧瞧?”
凌弈深知道她疼爱幼筠,并不怪她自作主张,一面将外套和帽子递给听差,一面道:
“我知道了,不是这个缘故,你放心。”
说着,他便上楼去看幼筠,果然见画室门扉紧闭。
他抬手敲了敲:“筠儿,是我。”
不等里头人应答,便将门把手拧开,幼筠坐在窗前,画架上却是空空荡荡的,她正将一张画纸捏在手里肉成一团,凌弈深只一瞥间,看到上头是个女子的轮廓,线条柔和。
他只当什么也没看见,道:
“许久没活动了,陪我出去打两场网球。”
幼筠站起来,原想拒绝,但他已上来牵她的手,她不由自主便随着他被拉了出去。
听差们得着消息,已在草地上架起网子,幼筠换了一身浅蓝的运动装,凌弈深亦是衬衫西k,脚下踏着软底皮鞋。
他很少穿西服,此时将袖子挽起到手肘,周身的清冷之意也被冲淡许多,阳光下,但见他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发梢洒落碎金。
幼筠原本兴致缺缺,倒不免看得有些愣神。凌弈深一扬拍子,那h绿色的小球已是向她高速旋来,她猝不及防之下只能勉强赶上去一接,只听啪的一声,小球直接落地。
凌弈深淡淡道:“再来。”
她此时也不免生气了,把球拍一扔:
“我不想打。”
凌弈深只扬扬下巴,示意阿香把球拍递给她。阿香捡起球拍,小心翼翼地双手奉上,她站在原地不动,半晌,到底还是把球拍接了过去。
这局轮到她发球,她便将球往上一抛,拍子随便一挥打了出去,凌弈深站在原处,只将右臂扬起便轻轻巧巧接住球,接着他手腕发力,小球再次呼啸而去。
幼筠不得不打起精神抢上去接,究竟还是慢了一步,小球在草地上滚了几滚,停在她脚边。
“再来。”
“……”她深吸了口气,捡起网球。
阿香在一旁看着,早已是胆战心惊。
大小姐不知为何总心绪不佳,先生今天也反常得很,这不是故意教大小姐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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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是不是无意中使了美男计【大雾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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