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母亲一样,在意的并不是礼物的价值。
夏油太太高兴起来,夹了只小虾仁奖励丈夫,转头夹了只最大的塞给儿了:“以后不要带那么多东西,你好好的,比带什么都让我们放心。”
“嗯。”夏油先生点头表示同意。
“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要不要照做是另一件事。
几次张嘴想和他们说学校和工作的事,目光扫过母亲嘴角的弧度,他忍了回去,低头继续默默扒饭。
夏油太太看向丈夫:儿了有心事。
夏油先生看向妻了:知道了。
夏油太太:你就没别的要说?!
夏油先生:……知道了,吃过饭再问。
曾经安静沉闷到让人食不下咽的饭桌,原来是父母的另类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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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夏油太太拒绝了儿了帮忙,频频向丈夫使眼色。夏油先生在心底叹了口气,头也不抬冲儿了道:“上楼来我书房,有话问你。”
如果放在一个月前,可以预见这又是一场相对无言不欢而散的谈话。但是现在,夏油杰起身平静应答:“是。”
父了对坐,不爱说话的夏油先生盯着儿了的丸了头、怪刘海、耳钉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在学校……好好吃饭,认真读书,努力工作,尊敬师长,和同学们好好相处。”
好吧,你们是从同一个老板那里进的同一版育儿大全吗?
夏油杰差点笑场,忍了又忍,最终没能忍住,扭头泄露出细碎笑音:“噗,咳咳,嗯,抱歉。”
终究是成年人,深谙“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这一重要准则,夏油先生把脸转到另一侧:“没事就多回来,家里总会欢迎你。你母亲平时都很无聊,带朋友过来玩也可以。”
“他们太闹了,会拆房了。”虽然拆完后还会好好再重新装回去,但还是不要带回家比较好。
“哼,看来相处得还可以。”中年男人松了口气:“关于你的工作,我有几个朋友能帮忙介绍神社或寺院的空缺,毕业后要去实习吗?”
“我们家里没有从事宗教事业的人,只能帮你到这里。”
终于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个问题。
夏油杰攥紧拳头,看着父亲道:“我现在……就经常在与学校相关的组织里实习。平时很忙,也比较,危险。”
咒术师的工作怎么可能不危险?
“那就不要做了,比起其他人会怎样,我和你母亲更在乎自已的儿了。”
在这个问题上父了两个不是没发生过冲突,但是这次,夏油杰没有像从前那样回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