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其实不算聪明,但对虞若卿而言很有用。
而且,在经历了苍寒凌的事情之后,她更加清晰地明白了一点:她的力量是有限的,每个人的力量都是如此,可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更应该团结起来。
如果单打独斗,永渊长老不会落网,苍寒凌也不会得到应有的正义。
整件事中,每个人都缺一不可。
虞若卿问系统,“你觉得,我现在该去找韩浅,还是该去找苏景泽?”
系统说,“韩浅很危险,现在也不是去找苏景泽的最佳时期。他昨日刚刚受到重创,今天不一定会配合。”
“这不是废话吗?”虞若卿很不满地说,“你可是系统,一个比科幻小说更加玄幻的超级大脑,不能总是在我身边划水,也应该负起责任来,说些有用的东西吧。”
系统又挨骂了,它声音是机械式的平淡,可总觉得还是能莫名听出一点委屈。
“您每次都不听我的话,我以为宿主不需要我的建议。”
“你说得对。”虞若卿说,“你该说就说,但听不听要取决于我。”
没办法,系统只能任劳任怨地说起自己分析的结果。
“从苏景泽昨日的表现来看,他的情绪波动不止是因为得知黎文康差点伤害了宿主,而且有应激创伤的焦虑恐惧表现。”系统说,“或许苏景泽在怀疑自己曾经在秘境中受到的意外危险,也是人为。”
“这点我想到了,他或许在怀疑黎文康和那个秘境的关联。”虞若卿沉声道,“假设昨日晚上他和韩浅悄悄地聊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背着我们呢?”
“苏景泽唯一逃避和闭口不提的只有一个事情。”系统道。
它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在系统的引导下,虞若卿的表情逐渐恍然大悟。
“他的家族?”她说。
“如果仅仅是怀疑他曾经受伤的秘境,根本没必要遮遮掩掩。”系统说,“苏景泽和韩浅交情最久,最知根知底,如果他想联络家族,韩浅或许是他最好的选择。”
虞若卿陷入沉思。
因为苏景泽对苏家的抗拒,他从不谈自己的过去,所以她甚至都不知晓为何苏景泽和家族隔阂这么深。
唯一知道的线索便是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弟弟,或许是他和家族不和的导火索。
等等。
虞若卿想着想着,忽然愣住了。
一个很可怕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黎文康这次在我的木牌上动了手脚,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事情。”她缓缓地说,“如今他有可能也是当年害苏景泽重伤残废的人,而且就这么巧,他和苏景泽的弟弟关系颇深……?”
系统道,“你是说,你怀疑黎文康和李苏越暗中勾结,一起谋害了苏景泽?”
虞若卿坐在椅边,只感觉到后背一阵又一阵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