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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定从医院回家以后觉得有点累。
他倒在沙发上休息,默默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江今驰从屋里出来,停到净水器旁倒水喝。
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谁也没说话。
看江今驰喝水,江定也忽的有些渴。他伸手要去拿桌上的杯子,然而手却从那个杯子穿过。
跟在医院时一样。
这一幕被江今驰捕捉到,他吃惊地看着江定,接而像是猜到了什么。
“你不排异时也会透明了?”
江定没理他,伸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该不会,你要被修复掉了吧?”江今驰其实只是随便说说,本不认为自己说的是真的,纯属这几天被江定欺负得太狼狈,想嘴上讨些顺畅,“要是那样可太好了。你就算消失了也纯属活该,毕竟我好心好意留你一条活路,让你去外地,你不要,你非得喧宾夺主地回来跟我争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未说完,江今驰整个人都被江定一把拽过,怼到墙边。
他的后背撞上墙,再抬头,便对上江定冰冷的眸子。
“我去外地,但你们也不给我活路啊。”江定的声音几乎没有温度,“都是死的话,那我当然要回来拖你俩垫背。”
江今驰迟钝地看着江定,只对上一双阴森冷厉的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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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学校。
办公室内,一颗橙子毫无征兆地从莫七景手里滚动到地上。
圆圆的橙子滚啊滚,那团橙色就这样从办公桌一直滚到办公室的门口。
莫七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沉默地看向那只滚远的橙子,她眉间微蹙,一时怔愣住。
是不是,该去找为峰老师问一下?
正想着,莫七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莫七景犹豫片刻还是点了接通。
很快,听筒里传来江今驰的声音。
“七景。”这一声听起来不是很有力气。
莫七景正疑惑他为什么有气无力时,对面的江今驰又开口了。
“你还好吗?他没有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