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另一头,挂掉电话的江胜立冷笑着看了眼手机。
这一次,他不会留给江为峰苟延残喘的机会。
说到底,江画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他的家庭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拜江为峰所赐。一个二十多年前就该死掉的人,本来就不应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江定竟然天真地以为江画这点小事能打倒他?能让他无暇他顾?
说到底,这个儿子还是太嫩了,不懂得激怒不该激怒的人只会换来他承受不了的代价。
他会让他失去父亲,也失去母亲,当然,他那条小命也不会例外。
睚眦必报是他的作风,敢与他为敌,他必然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办公室内,是江胜立的嗤笑声。
走廊里,是梁梦企图呼喊的呜咽声。
伴随着同时,江为峰的病房内也传来开门声,几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
江为峰刚想起身询问什么,便整个人都被人按了下去。
病房内传来江为峰挣扎的声音,但很快,那声音也被什么抑制住,接而便是床头的水杯落的声音。
独间的病房内,病床上的手垂了下去,原本在跳跃的心电图经过一段剧烈的波动后渐渐变成了一条直线。
病房中一时只剩下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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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胜立猜测到现在住的房子里面大概被江定安装了监控,他正托人找可以准确探测摄像头的专业人士,在那之前,他不打算回原来的房子。
于是他这几天都呆在偏僻郊区置办的一套别墅内,梁梦也被送到了这里。
此时,房间内。
光线从一侧摄入,投在江胜立半张脸上,使得他的脸一半在光亮中,一半却陷入黑暗,整个人打出可怖的轮廓。
确定江为峰这次是真的咽了气,再也没有什么被抢救回来的把戏,江胜立放下手机,唇边是满意的笑。
他缓缓转头看地上的梁梦,语意里带着嘲讽:“别哭得跟死了老公似的,我还活着。”
闭塞的房间响起江胜立走动的脚步声。
随着江胜立的靠近,地上的梁梦不自觉往后退了退,但没能躲掉,就整个人被一把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