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阙愣了一下,而后像是松了口气般,松开了眉头:“那你垂头丧气一副‘我还不想死’的可怜模样做什么!”
我怒道:“因为虽然这毒还要在我身上呆至少十日!虽然它要不了我的命,但是我也会难受痛苦的好吗!”
封阙一下就笑了,摸着下巴幸灾乐祸道:“啊,听起来好可怜……”
我恨恨瞪他一眼,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不再理他。
“生气了?”封阙似乎在笑,“行了,今日本王放你假,你且好好歇着吧。明早跟本王去一个地方,记得早点起床。”
“不去!”我哼道。
“不去也得去。”封阙霸道地贱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去了。
我没理他,身子往后一倒,径自沉醉在了无边的惆怅中。
“苏大夫,你还好吗?”一旁的安荷面露担忧。
我回神,摆了摆手:“没事,让我默默地心碎一会儿就好了。”
“……”安荷呆了呆,似乎有些无措,而后犹豫道,“苏大夫,奴婢……有事要和您说。”
“嗯?”我从被子里钻出头来,示意她说下去。
“苏大夫昏迷的这几日里,奴婢发现了这个。”安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朝我递来。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看着那脏兮兮的小布袋。
“是大哥的。”安荷踌躇了一下,眼露担忧,“前日,一直与大哥同屋的二狗收拾屋子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它。因他们都晓得奴婢……奴婢对大哥……是以二狗子便将这东西送到我这儿来了,他以为这是奴婢的。”
“何……大的?”事关何清,我一愣,连忙重新撑起疲软的身子坐了起来。
接过那小布袋打开,我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个……胭脂盒?”我呆了呆,指了指那外壳已经生锈的胭脂盒看向安荷,“呃,不是你的?”
安荷失落地咬咬唇:“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何清这死小子偷藏女孩儿家的脂粉做什么?
我皱眉,伸手打开那胭脂盒,里面是的胭脂依然红艳艳的,看起来颇为精致,但却诡异地散发出一种腐烂刺鼻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