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纪雁筎执着沉香雕花扇,点点下巴,觑着司清颜,挑挑眉,突然坏笑道:“其实我还有个法子,绝对可行,只是就怕你不愿。”
司清颜有些好奇:“什么法子?”
纪雁筎神秘兮兮的勾勾手,示意司清颜上前。
司清颜眯着眼,满腹狐疑的走到纪雁筎面前,弯下腰。
纪雁筎弯弯狐狸眸,莫名透出股兴奋,叽里咕噜的,用了平生最大的功力,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完美无缺。
愣是把司清颜都给绕进去了。
纪雁筎闲适的靠向扶手,执起茶盏,啜了一口,看着司清颜模样,只觉奸计得逞,暗爽极了:“如何~”
“这”,司清颜顿了顿,有些迟疑。
纪雁筎好整以暇的展开收拢扇面,笑得玩味:“坊间听闻永安侯世女畏男如虎,怎么,莫不是真的不成~”
司清颜一噎,这倒是还不得不应了,遂无奈抚额,颔首。
“这不就得了”
纪雁筎站起身,勾着司清颜脖子,兴奋异常。
“再说了,又没谁规定去妓院,就非得发生什么,你招个妓子,喂你喝个小酒,陪你听个曲儿,那也是可以的。”
纪雁筎出乎意料的热情高涨,司清颜眼皮一跳,总觉得要载进去点什么,但到底是没说什么,要拒绝的话。
见司清颜终于彻底妥协,纪雁筎赶忙摇着沉香雕花扇,眉飞色舞的跨出了永安侯府。
第二日午时刚过,纪雁筎便乘着雕花琉璃香车,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了永安侯府大门外。
“妓院不是天黑才接客么,你这么早过来干什么?”
看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姐很有钱气息的纪雁筎,司清颜深觉昨日答应的草率,她嫌弃的拧拧眉,手指着纪雁筎,颇有些无语。
“还有你这身行头,算怎么回事?”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吧,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去妓院怎能藏着掖着?这不明摆着让人家慢怠你么,所以纪某人为解你燃眉之急,是舍下一堆美人,从万忙之中,飞奔赶来指点你啊。”
说完,纪雁筎还得意地飞了个媚眼,直把司清颜看得浑身一抖,深觉飞媚眼是个技术活,而纪雁筎正好与这五行相克。
不过,纪雁筎口味,未免也太广了吧。
怎么凡是和美人沾边,哪哪都能说出番,让人反驳不了的理儿来?
司清颜甚是纳闷。
舒云斋外,紫芙与夜虹扒着门缝,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黑。
“你又不是去吊丧,穿的这么素干什么,这件不行,换了。”
司清颜:“……”
“这件也太庄重了些,你是去妓院,又不是去参加宫宴,去去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