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的不动声色撩拨,于细微处乍现风情,诱人采撷
他终于变成了
他最不想变成的模样
“殿下!”,乙瞿不敢置信的看着司清颜一身凌乱,发冠散垂的装扮,恍惚间似与记忆中荒唐好色,为着那些个下贱妓子打压先正君的年轻永安侯重合在一起,乙瞿心头一沉,当即面色不好了起来,“身为世女,怎可如此没个体统,先帝给永安侯的教训,你是忘了不成!”
司清颜边蹬鞋子,边理衣,一下没看清路,竟险些撞上书房廊柱,还没来得及站直身,身后突然传来声高喝,司清颜转过头,连口都未张,便被一贯平顺慈和的乙瞿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通,她懵了下,表情有些凝滞:“乙叔,是何时来的?”
“我何时来的”,乙瞿臭着脸,只觉心气儿不顺,“我倒想问问殿下,是在哪张床上醒的!”
乙瞿远在北城,怎会…
司清颜拧下眉,不禁有些奇怪。
见司清颜楞在阶前,神色似有不愉,乙瞿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要为司清颜寻一桩门当户对,家世样貌皆匹配的好亲事的打算却越发坚定了。
“殿下如今年纪大了,自然听不进咱们这些老人家的话,乙瞿知道自个儿身份低微,也只能仗着瞿阳关齐国公府老家主给的脸面,替殿下择选个良人了。”
也好叫那竹笙知难而退,免得带累她家殿下。
什么!
司清颜瞠大眸,当即就要拒绝,可乙瞿一抬手,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身为世女,传宗接代是必然,殿下您不必多言,乙瞿还要去桃源阁,约见媒大公,这就不打扰殿下,告退。”
乙瞿自说自话,完全揭过了对她这个当事人意愿的征求,司清颜无奈抚额,第二次发出了长叹
罢了,罢了,由着他去吧,即便选中了人,乙瞿总不能逼着她入洞房吧。
毕竟眼下卉春楼一案,才是她最该操心的事啊
大理寺官衙署门,雁翅影壁前,一主簿官饰,满脸褶子的鹤发妇人不停点头哈腰的拉着司清颜攀扯,从兵房养的猎犬吃了多少食,到谁家士女又犯了事,拿了多少银钱来抵的罪,再到哪座堂门又翻了新,一直侃到刑狱死囚的哪户家眷又送了几个签了死契的寒门小郎,来替自家快要上刑场的败家女留下子嗣,终于成功的让司清颜再没了耐性。
“刘主簿,本殿问的是吴大人在何处!”
“啊?”,满脸褶子的鹤发妇人总算停下滔滔不绝,挠着稀疏的脑门,纠结道,“殿下,卑职姓尤,是尤主簿。”
司清颜猛的憋了下气,硬是将蠢蠢欲动的手背在了身后:“尤主簿,吴大人在何处?”
“哦,您问的是吴大人呐”,尤主簿看着司清颜,恍然才明白过来似的拍了拍后脑勺。
我明明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了,哎呦喂!
司清颜吐槽着,一下黑了脸,感情你这一路从头到尾下来,是根本没听进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