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次考试题难吗?”江童颜穿过人群,迈台阶,沿着安全出口箭头逆行。
空荡的走廊没有一个人,易慎一边说,一边低头看鞋尖向前走:“不难吧,这次的英语作文还是李华,数学的导数我也求对了。”
江童颜耐心听,眼看只差一道防火门到四层,他拉动金属门把手。
两只鞋尖相对,带鸭舌帽的男生低头讲电话,面前的门突然被拉开,强光一闪。
易慎抬手,仓促间下意识捂眼:“就是化学最后一道选修有机有点……难。”
江童颜举着手机定在他身前,双眼隐在阴影中,看不出表情。
“累死了,今天晚上狠宰江童颜一顿,干活跑的比兔子都快。”裴信卓搬了一下午广告牌,此刻正抻着懒腰,发牢骚。
沈稚白他一眼:“谁叫你放他走的?自作孽不可活。”
“他说去找你了啊,谁知道,惯的毛病。甭管他,晚上咱去吃火锅,h市火锅出名,必须特辣。”裴信卓泄愤似的,走进电梯。
“几楼?”
“1704。”
房间内,一片黑暗。
月光透过窗洒下,江童颜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手里攥着易慎脖子上青训生的身份牌,眼神冰冷。
“其实我都可以解释的……”
“之前直播公司给我发过邀请,我想着过来看一看,因为确定不下来,就像等着回家再告诉你。”
“我不是故意……”易慎越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卡在嗓子眼里:“对不起,又骗了你。”
床沿处的男人保持原样,不喜不怒,只是静静看他,整个人隐退在黑暗中。
“哥,我错了,你打我吧,我真知道错了。”易慎紧绷的脊背从冷墙上离开,一只手从衣摆处卸下,大胆按在江童颜的肩膀,来回摩擦,试图求得江童颜一丝回应。
“你理理我我行不行,一下午了。”易慎害怕得快哭了,“你怎么罚我我都认,你别不……”
易慎犹豫几秒,跨坐在江童颜腿上,手勒着他脖子,笨拙的吻了上去,可不管他怎么亲怎么舔,江童颜都不为所动。
“你理理我吧……”
电光火石间,江童颜动了。
男人倾身勒住他腰,两条手臂被蛮力反剪到尾椎,牌绳绕过,缠死在腕骨。
“你真当我不敢罚你?”江童颜偏过头,声音很沉,积攒了一下午的怨气爆发。
啪——
易慎瞋目,几乎没有准备地叫出声,隔着裤料,被打的地方传出火辣痛感,让人神智发懵。
“哥,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