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渐渐的,这些地方的业务已经不足以满足帕克公司膨胀的需求,于是某一天,因为某个很小的契机,帕克公司的老板看到了中国。
改革开放后,下海做生意并成功跃居富豪一线的人越来越多,然而与之相对的,提供保镖业务的公司也一直没太出现。
帕克深知这其中的原因一定多种多样,也明白进入内地市场应该相当困难,但为了公司今后长久的利益与发展,他们仍然选择耗费三年时间,终于在三年后顺利成立了第一家帕克安全公司大中华区分公司。
而曲铭心,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在退伍后,不仅接下了特侦处处长一职,还顺便挂牌成为帕克安全公司大中华区分公司名誉部长。
当然,这些事情在这之前,曲铭心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身边隐约对他身份有底的,也只有罗培风一个人而已。但即便是罗培风,也仅仅只是对曲铭心的职务和人脉有个大概的印象而已。
回来了。唐桥窝在后座,看着曲铭心浅笑着打开车门,有些惊讶的问:马俊明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曲铭心系上安全带后打火,简单的跟唐桥说:他嘴是挺硬的,就是心理素质不大行,一看就有问题。
那?唐桥迷茫了。
先不急,还有两个人。曲铭心说: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也不能直接去搜他们的家,要想想办法。而且
而且看马俊明那样子,打扫房间清理证据的人应该不是他们。
贺白把曲铭心没说完的话补上。
好的。唐桥点了点头,一分钟都没到就查到了江近和涂望山目前的所在,江近离得更近一点。
曲铭心回过头来大概看了一眼地图,便开车驶上高架。
还有什么要查的吗?唐桥在后面问。
查一下宋嘉卉老家亲戚,刚才宋嘉卉的母亲提到她有个双胞胎姐姐,好像这几年也在唐平市。查一查她在哪在做什么。
好。唐桥领命,低头去摆弄电脑。
贺白看了看曲铭心平静的脸,问:为什么要查她,按照江卉的说法,她们应该很久没见过了。
曲铭心看了他一眼,第一句话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宋嘉卉的脖子上有颗痣,你注意到了吗?
贺白点了点头。
曲铭心目视前方,却仿佛长了第三只眼睛,等贺白点过头后才继续说:宋嘉卉的照片上是没有那个痣的。
当然,现在照片美颜滤镜加的这么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修没了。曲铭心笑了笑,拐下高架。这是个找找原图就能大概解决的问题,但不知为什么,曲铭心总觉得想见见那个双胞胎姐姐,他想了想,说:我就是觉得奇奇怪怪的,先查一查总没坏处。
你说得对。贺白点头,对曲铭心的决定表示赞同。
贺白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不小的震动声在小小的空间里格外的明显。
曲铭心颇有些惊诧的看了眼贺白,印象中贺白好像没怎么用过手机,他们虽然也交换了电话微信,但贺白活的像上世纪的人,平时除非有事否则绝不看手机,久而久之就连曲铭心都快忘了原来贺白是有手机的。
出于莫名的陌生与敬畏,曲铭心和唐桥同时闭了嘴,曲铭心还好,唐桥直接放下电脑凑过来,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人给贺白打电话。
贺白无奈的笑了笑,打开免提,拿着手机说:江阿姨。
小贺啊江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她声音慌乱,带了哭腔,乍一听竟然比在市局时的状态还要不好。
是我阿姨,您别激动。贺白看了眼曲铭心,摁下录音键后问:是钥匙不见了吗?
对,没有了,我们在家里找了一圈了也没找到。江卉的声音发着颤,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小贺,这可怎么办呀
您别着急阿姨。贺白的生意愈发温柔起来,他用平和低缓的语调慢慢地问:先冷静一下,您仔细回忆一下,最后一次见到钥匙是什么时候?
江卉在那边欲哭无泪的说:这我哪记得啊我这脑子
您记得的,没关系。贺白想了想,关掉免提,把手机拿到耳朵旁边,低声向那边说:您每天早上起床,然后洗脸护肤,有时会化妆戴首饰,每到这个时候,您都会打开您的首饰盒,那把钥匙就在第一层最外面,你会看到它
他的声音实在好听,这样压着嗓子低声慢慢说话,总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思路走。
江卉的慌乱被他飞快安抚下来,她顺着贺白的声音开始回忆自己前一周每天早上起床后发生的事情,片刻后,她隐约回忆起来。
那把钥匙我星期四就没再见过了。
好的。贺白低声笑了一下,接着问:您有什么头绪吗,比如之前家里来过人吗?
宋城和江卉住在城郊的别墅群里,那种小区别说是小偷了,连只野猫都进不去。排除掉江卉自己贼喊捉贼的可能性,那只可能是家里去过人,趁着江卉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