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明白他们的感觉,不是吗?江饮月安慰他。
是的,我明白。江逢花那边杂乱的声音渐渐停下来,他问江饮月:要跟他们讲话吗?
不必了,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他们的。江饮月说。
那你为什么打电话过来?江逢花的声音带了笑,总不是为了问我起没起床吧。
他是开玩笑问的,但江饮月却罕见的在弟弟面前迟疑了。
他认为这通电话是有必要的,但他不确定这通电话对他弟弟江逢花来说,究竟是否是好的。
哥,你可以直接说。江逢花已经察觉到江饮月的犹豫,他故作轻松的说。
黑狗在中国出现,我接触到了疑似他们干部的人物,不排除我已经打草惊蛇的可能。沉默许久,江饮月还是把这通电话的初衷说了出来。
我希望你小心防范,保护好自己和夏家兄弟。根据你自己的判断,你可以决定要不要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这一次迎接江饮月的,是比等待电话接起更漫长的沉默。
江饮月甚至可以听得到对面自己年幼的弟弟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但事实如此,隐瞒无法帮助他们,反而可能会害了他们。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平静好心跳后,江逢花说。
之后他们又聊了些平常兄弟会聊的话题,比如有没有喜欢的女生,有没有听不懂的课,讲到后面,江逢花突然说:哥哥,我想入伍。
江饮月顿了一下,不露痕迹的说:你还太小。
我知道,我只是告诉你。江逢花说。
江饮月还想说些什么,秘书却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手上捧着一摞文件,正在看着他,用眼神问他能否进来。
江饮月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那边说:我还有工作,等我休假回去再聊好吗?
江逢花答应几句,便挂了电话。
等批阅完文件,处理好一些杂事之后,江饮月站起来,站在窗前想了想,推开门走进了隔壁曲铭心的办公室。
曲铭心的办公室与他的布置一样,都是一个小的休息间,一张沙发一张茶几,靠窗处放着宽大的书桌和老板椅。
但曲铭心的办公室里,除了桌子上的电脑和一份文件夹外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