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上去斯文瘦弱的小保安明明是在得到消息后赶在警方到达之前仓皇逃窜的,却到现在都还没有露出马脚。
这让曲铭心很不爽。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曲铭心就醒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贺白还在他身边安静的睡着,昨晚睡觉的时候贺白以担心曲铭心发烧反复半夜再烧起来为由留在了曲铭心的房间里。
贺白这段时间休息的不好,昨天还被曲铭心吓了一跳,他自己嘴上虽然没告诉任何人,但曲铭心却从他昨天格外温柔的举动和这种少见的执着上无师自通的悟出了些。
他的指尖划过贺白眼下不甚明显的乌青,想起昨天他抱住的那把细腰和清新的味道,还有醒来时贺白扑在他手臂上温暖而缓慢的呼吸,就觉得心里软成了一片。
一颗饱经摧残炼成的钢铁心化成绕指柔,还是要往别人身上缠好几圈不松手的那种。
贺白睡得不沉,他的确是因为担心曲铭心才跟他睡到一张床上来的,因此整晚睡眠都很轻,曲铭心醒了之后只是微微动了动,但贺白还是醒了过来。
他感到曲铭心的呼吸贴近他,以为曲铭心要偷袭,安静的装作依旧沉睡着的样子,结果等了半天只等到曲铭心干燥温暖的指尖落在他的脸上,轻轻碰了碰他眼下的皮肤。
不知为何,这样小心翼翼的触碰,反而比一个早安吻更让贺白觉得动容。
醒了就起来了,多大人了还赖床?曲铭心含笑的声音在贺白耳边响起。
贺白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他们在微亮的晨光中对视。
片刻后,贺白伸手去摸曲铭心的额头。
他的烧已经完全退了,体温正常。曲铭心本来身体素质就好,睡足之后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的,他的眸子亮晶晶的专注的看着贺白,看贺白收回手之后笑着问他:放心了吗?
贺白挑眉,像是没听懂曲铭心话里的意思一样回答道:曲处长,我本来也没担心。
话音刚落,贺白看到曲铭心那种仿佛看穿了一切似的猥琐的笑容,人生第一次觉得有些尴尬。他逃避的坐起来穿衣服,头也不转的问曲铭心:还不起吗?
哎呀,还是觉得全身酸疼。曲铭心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被子下面他的手勾住贺白的腰,黏糊糊的说:扶我起来吧,阿宁宁。
贺白被阿宁宁这个不按规矩出牌的昵称恶心的浑身上下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飞快的下床后退三米远后才看向曲铭心,脸上从不崩塌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格外明显的嫌弃。
你还是别起了。
贺白丢下这句话后,仓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