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猜错了。贺白的声音有些闷,似乎是在压着笑意。
我肯定猜对了。曲铭心不信他,发动车子离开市局,说道:我现在过去找你。
好吧。贺白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答应道。
二十分钟后,曲铭心在他们常去的那家米线店里看到了贺白安静的坐着的身影。
贺白的面前摆着吃完了的米线碗,他似乎一直在注意着周围,曲铭心刚推门进来,他就转过头来迎上了曲铭心的视线。
曲铭心对他笑出一口大白牙,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招呼服务员给他也来一碗米线。
他坐下之后便开始跟贺白聊他们如何抓到王营,王营又供出了什么,他用什么方法让王营那孙子生不如死,然后感叹一句人心不古,再抱怨几句他很头疼他的结案报告。
他说的做的都与往日无异,仿佛他们早上并没有不欢而散,贺白也没有直接甩手走人一样。
贺白安静的听曲铭心唠叨这些话,脸上没有笑容。他看着他与往常无异的神色,听着他与往常无异的腔调,眨了眨眼睛,只觉得今天早上愤怒离开的自己很好笑。
而曲铭心像是没有察觉到贺白的异常一样,自顾自的说着话吃着米线,只是伸手拿醋的时候碰到了贺白的米线碗,碗还很热,把曲铭心烫了一下。
曲铭心飞快的吃完一碗米线,然后和贺白很烧包的各开着自己的车回家。
出商场结算的时候曲铭心故意慢了一步落在贺白后面,然后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贺白的停车时间。
贺白只比他多停了不到二十分钟的车。
曲铭心低下头笑了笑,是一个不太好看的苦笑。
他们回家后没有再进行别的交流,互相道过晚安后便又回了各自房间睡觉,自从那次拆弹以来,他们很少再分房睡,除非曲铭心连续几天很过分,贺白才会自己躲走。
但今天他们默契的没有询问对方,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曲铭心躺在床上,躺在黑漆漆一片的卧室里,没有一点倦意。
他的确猜错了,贺白没有在吃米线,甚至曲铭心就是知道贺白不可能在那边吃米线,才故意这样说的。
他给了贺白一个机会,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他没有执着的去问贺白在哪,在这段时间里做了什么,而是给出了一个答案,让贺白到那里,当做他的确是在那里,这样他也不必刨根问底,不必一天之内与贺白闹两次不愉快。
他告诉贺白自己会去米线店找他,所以贺白赶在他之前到达,并且装模作样的吃完了一碗米线。可惜时间没法造假,贺白大概也知道他只是给他个面子不想深究,所以也没有做掩饰,任由曲铭心发现他其实到的很晚,在这之前他在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