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他们就这样说定,zoey还有别的工作要忙,因此事情谈妥后便匆匆告辞,曲铭心今天不想去看罗培风的黑脸,于是留了下来,穿着鞋在江饮月昂贵的沙发上躺平,长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有吸引麻烦的体质?曲铭心用手挡着脸,很哀怨的问道。
江饮月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你才发现?
曲铭心因此很不满的哼唧两声,在沙发上转了个身。他盯着洁白一片的天花板发了半天的呆,然后突然不经意的问道:那个卧底你认识?还是我认识?
江饮月是个办事很妥帖的人,他从不会给别人添麻烦,按照往常江饮月的办事风格,今天曲铭心接到的应该是一个商议的电话,江饮月会简单通知他有麻烦,是否要过来一趟与麻烦见见面。
但今天江饮月直接通知他过来,并且zoey连机票都准备好了,曲铭心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太好说话的人,zoey敢准备的这么充分,应该是江饮月对她保证了什么。
江饮月沉默片刻,他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说:都不是,但是我们应该帮他,他是夏禾的学生。
曲铭心猛地坐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也不用跟她聊这么多了。
江饮月耸了耸肩,很无奈的样子:我想让你自己判断一下是否接受,而不是因为某个人而去违背自己的意愿。
他看着曲铭心紧抿的唇角和始终藏着些什么的眼睛,皱着眉,有些担心的说:abel,这些年你为了太多人做了太多你本来不喜欢的事情了。
谢谢你。曲铭心挺直了背,目光平和的望进江饮月的眼睛里,他顿了顿,再次说道:谢谢你。
写完自己再看感觉转折有点突兀,后面会有解释,希望大家不会觉得太奇怪
第102章
曲铭心现在属于有编制的人,去哪儿都得打报告经过审批,他如果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背着罗培风飞到滇南,那估计他也不用再回来了。
所以即使曲铭心心里一万个不想见到罗培风,但他仍然还是在午饭后踏上了去市局的路。
在敲开罗培风办公室门之前曲铭心还想过自己要用什么样的姿势躲烟灰缸,但神奇的是这次罗培风声音正常,他进去之后,罗培风也只是黑着脸额角暴着青筋,但并没有伸手打他。
请假是吧?给你,都签好了。罗培风的声音里压着怒火,他一把拍出一张签好字盖好章的请假单来,用眼角示意曲铭心滚过来拿。
您怎么知道的?曲铭心诧异了。
哟,你小子手这么长,我当然得配合啊。人家滇南缉毒总队的大队长亲自给我打电话,说你是人家联合国禁毒署和icpo要求到场的人才,让我赶快给你签个假条。罗培风越说越不爽,他恶狠狠的看着曲铭心,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干过国际缉毒的事儿呢?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曲铭心很不走心的嘿嘿笑了笑一下,拿过请假条来龙飞凤舞的在申请人后面又加上了贺白。
我就是帮忙过去问话的,问出来我就回来哈,您别太想我。
问谁啊?罗培风看他还加了贺白的名字更加不爽,眼神带刀的问道。
要说问谁曲铭心来劲了,他想起来早上摔门离去的罗培风,笑的又贱又欠打。
这人您还真认识,要不您仔细想想猜猜,说不定真能猜对。
他说完这话,便立刻弓起身子做好准备要在罗培风把烟灰缸扔过来之前夺门而逃,但罗培风只是手爆青筋的站了起来,他的手紧握成拳放在桌子上,而他做了个深呼吸,勉强压下心里要揍死曲铭心这个兔崽子的想法。
坐。罗培风面色僵硬的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曲铭心坐下。
曲铭心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动作僵硬像是被人用枪指着一样一步一停的挪过去坐下,罗培风看见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先是拿起旁边的保温杯灌了口浓茶,才双手握着,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阴阳怪气的问道:你是不是挺讨厌我和你段老师的?
啊?这下轮到曲铭心傻了。
别啊,啊什么啊,说话。罗培风更加不自在了。
没、没有啊。曲铭心彻底傻了,他摸不清罗培风现在是要干嘛,整个人紧贴着椅子坐的笔直,说话也结巴起来。
罗培风于是很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曲铭心不敢说话了,安静的闭上了嘴巴。
罗培风皱着眉叹了口气,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桌子,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曲铭心不敢打扰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罗培风做思想斗争,终于片刻后,罗培风抬起头来,目光复杂的看向曲铭心。
你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对吧。罗培风用手指点着桌面,缓缓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段老师很过分,把你叫过来,却对你隐瞒线索。
曲铭心看着面前这张饱经风霜略显老态的脸,想了想,点了点头: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你就这样继续做刑警,不是也挺好的吗?罗培风还在最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