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雄狮一堆平地上都能给人整的半死的锻炼方法,曲铭心一个一个挑出来自己练。学校里都是军人,曲铭心自己在操场练了三天就有一帮人跟着他一起练,然后无一例外在最开始的热身项目的时候体力消耗殆尽直接退出。
牛家勤作为曲铭心的舍友,每天面前晃着这样一个优秀的模板,自然也免不了跟着曲铭心一起练。
他是特殊部门的人,体力上比起来后勤学院进修的军官要好上不少,一般能撑到热身结束才倒地,然后跟其他人一起半死不活的坐在树底下看着曲铭心这个非人类继续练。
虽然人人都知道曲铭心出身不同,跟他们没有可比性,但放着这么好的一个架子在这里,绝大部分人还是会跟着曲铭心一起练。大家都是当了几年兵练过好几年的人,只要想追想提升还是有进步。那段时间每天早上和晚上操场上都能引来好多人围观,而且像广场舞似的,看得人多,新加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曲铭心在后勤学院的三个月里,除了学会了一门新语言,还多了不少粉丝。这些粉丝里有那些一直跟着他练却一直没能赶上的兵,也包括当时后勤学院的一部分老师和领导。
邱凌就是后者。
国安大楼的顶层有直升机起降台,但是平时为了安全起见,通往楼顶的门是锁住的,而他们坐电梯能到的最高层,就是一层完全空旷且四周都是落地窗的空层。
牛家勤职业习惯使然,出电梯先上手去敲窗户玻璃研究,邱凌在前面看着他,顺口解释道:单向防弹玻璃,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曲铭心也上手去敲了敲,他直接单手握拳锤的,锤完之后转头笑嘻嘻的问邱凌:不光防弹吧。
邱凌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层空间没有下面的地方大,应该还有地方隔了出来做其他用途。但现在他们看到的这一片空间就足够宽阔了,这里的地面上铺着厚厚一层地毯,而在房间中间偏向窗户的地方,放了好几个懒人沙发,看样子应该很久都没人用过了。
这里原来是用作心理咨询和疏导的地方,但是后来才发现这地方对于这些人来说太空旷开放了,别说心理上的放松了,连安全感都没有,所以后面也就这么闲置在这,谁闲的没事或者想聊天才上来。邱凌看他们好奇,简单的解释道。
您对这里挺熟悉呀,之前是也在这边待过吗?牛家勤听到他提起当年的后勤学院才终于精神起来,跟邱凌搭话闲聊。
邱凌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问他:不然你说为什么我们能把指挥中心安到人家国安这边来?
他这话的意思是告诉牛家勤自己的确在国安待过,也是让他们后面没必要再试探他的过去。曲铭心的过去很多有权限的人都能了解,但是邱凌的过去大概是真正的机密了。
一个当过兵,在后勤学院待过一段时间,清楚他们的演习内容,又在国安这边做过一段时间,现在归属于公安系统的人,到底会是一个什么身份,曲铭心也猜不出来,只是凭感觉来看,他觉得邱凌应该也去卧底过,否则他说话做事不会是这样的状态。
他们在懒人沙发上坐下来,邱凌姿态放松,反倒是牛家勤和曲铭心略显拘谨,在懒人沙发上都努力挺直了腰板。
邱凌也不说什么,只是接着刚才电梯里的话题跟他们回忆在后勤学院的那段时间。牛家勤和曲铭心跟着附和几句,看上去聊得欢快,其实曲铭心和牛家勤都知道,这不过是前菜,真正的重点应该在后面,邱凌要跟他们聊贺白。
果然,当曲铭心和牛家勤渐渐放松下来之后,邱凌的话锋一转,突然提到了贺白。
他说其实他们观察贺白有一段时间了,从唐平的炸弹案开始,他们就注意到了这个成绩优异家境殷实的学生。
贺清平和颜陈的存在在公安系统上已经被全部抹除,但对于追查黑狗的人来说,他们几乎天天都要和颜陈贺清平的照片和过去打交道。在看到贺白照片的那一刻,邱凌就在想,贺白会不会和贺清平与颜陈有关。
他们开始了针对贺白的隐秘调查,而调查结果发现,贺白的确跟他们有关系,他是颜陈的儿子,也是目前黑狗中国地区的二把手。
他们本想借着贺白顺藤摸瓜找到颜陈,可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才发现贺白似乎跟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贺白经常会把黑狗的把柄送到曲铭心面前,然后借着曲铭心或者更高一层人的手,清理掉黑狗的势力。
最初邱凌以为贺白是借着别人的手清理不听自己话的人以巩固自己在黑狗内的势力,可越调查他们越觉得不对。如果贺白不是疯了,就是跟颜陈有仇,想要整垮黑狗。
调查组内对贺白的态度并不统一,有人觉得贺白是借别人的手推颜陈下去自己上位,也有人觉得这是黑狗故意露出来的破绽,但是邱凌的态度很坚定,他确定贺白的确跟颜陈有仇,对于他们来说贺白不是敌人,而是可以利用的人。
在高原上贺白之所以能跟着曲铭心和牛家勤一起去指挥所参与行动,就是因为邱凌发了话,为贺白做了担保。包括现在贺白可以带着电子脚铐自由的跟着他们,也是因为邱凌同意。
邱凌不是个会看人面相的人,更不是随随便便相信别人大发善心的那种人,他为贺白做担保让贺白现在跟着他们一起,不是为了帮贺白毁掉黑狗,而是为了方便他们这边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