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给到了苏栀这边。
她虽然表面答应得镇静,但是说实话,她拍吻戏的经验完全就是个零。
而且没记错的话,江渡从出道到现在,拍的戏都是正剧,大部分都是事业线,就算是有爱情戏,那最多也就是牵牵手,抱一抱。
爱意尽在不言之间,根本没有吻戏。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吻戏经验为零的,被赶鸭子上架,突然就要拍一场吻戏了。
不过两个人一起慌,总比她一个人慌要好。
苏栀拿着剧本,迈着机械的步伐走到化妆间时,看到了正和编剧讨论能不能删吻戏的江渡。
她迟疑了一下,果断加入了“支持删吻戏”的阵营。
然后被编剧大大无情否决。
其实这场戏,楚瑶和赵珏的亲吻确实是水到渠成的,如果删了是有些遗憾。
编剧离开前给他们出招:“不知道怎么拍吻戏,去把陈导抓来给你们讲戏。”
“砰”。
休息间的门合上,苏栀和江渡对视了几刻,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江老师,作为前辈,你说你也没个经验……”
“苏老师,是之前的导演们不给机会让我有经验。”
苏栀捂嘴笑:“那现在怎么办,我去找陈导来?”
“我们先自己走一遍戏吧,等……再找陈导来。”
苏栀点了点头,随后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的颈侧有些红。
那片薄红一直连到了耳尖。
她有理由怀疑,如果不是江渡上了一层薄粉底,可能这片红还会显在脸上。
“江老师……”苏栀笑着拖长了尾音,“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江渡挑眉,眸色深了几度。
“我没看错的话,苏老师的耳朵也挺红的。”
苏栀下意识地抬手碰了一下,她的耳廓的确也在发烫。
“……那是外面冷风吹的,冻的。”苏栀咳嗽几声,“走戏,我们走戏。”
这场戏是楚瑶和赵珏中伏,楚瑶中毒昏迷,赵珏亦受了重伤。
赵珏强撑着背着楚瑶回到营中,楚瑶救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赵珏伤情恶化,在病床上昏睡了三天未醒。
楚瑶醒后,不顾亲兵的劝阻要去看营帐里看望赵珏。
“楚将军,楚将军——您大病初愈,还需静养,世子殿下那儿有军医在,您就安心养病,别过去了……”
楚瑶随意披了件狐裘,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面色苍白如纸,步伐也不大稳健。
年轻的女子眼瞳里爬着几根血丝,显得有些虚弱疲倦,但是眸光却亮得惊人,染着极力压抑着的忧虑与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