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耶律辂对着她微微一笑,眉眼一挑,笑容中带着一丝暧昧,一丝邪魅。
长庆顿时心口一阵火烫,痴痴地看着耶律辂,意识飞远,脑海中闪过他们之前耳鬓厮磨、缠绵温存的一幕幕,肌肤相贴,唇舌交缠……
一瞬间,长庆完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眼里只看得到耶律辂。
“辂郎……”
她脚下一软,身子就像是瞬间失去了力气般,如乳燕归巢般朝耶律辂倒去……
耶律辂见她娇软的身子倒来,霍地站起身来,右臂一抬,轻松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再顺势一个转身,卸去了力道。
长庆就这么仰躺在他有力的臂弯与温暖的胸膛中,右手顺势揽住他的蜂腰,只觉得她浑身都被男子的阳刚之气所环绕,看着耶律辂的眸子里春情脉脉,波光流转。
耶律辂的目光却是望向了不远处的安平,挑了挑眉,对着安平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狭长的眼眸半眯时如狐狸般魅惑而挑衅,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魅力。
下一瞬,耶律辂大臂一收,轻松地将长庆的娇躯扶直了,胳膊却仍然搭在她纤细的腰身上,一本正经地俯首对着长庆说道:“殿下,本王与你虽然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是现在已经结束了,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好聚好散……”
“辂郎!”长庆又朝凑近半步,那丰满的胸脯几乎贴在了耶律辂的胸膛上,目光痴痴地黏在他俊朗的脸庞上,“我们在一起是那么美好,难道你忘得了吗?”说到后来,长庆的声音近乎呢喃,似乎眼里只有耶律辂,再无旁人。
两人近得仿佛耳鬓厮磨般。
满场一阵哗然,那些大臣、女眷都傻眼了,神色各异。
他们早知道长庆风流多情,却万万没有想到长庆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对北燕二王子投怀送抱,视众人于无物!这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啊!
不少人暗暗地交换着眼神,心里都猜测着:莫非长庆长公主是因为这耶律辂一意求娶安平长公主,以致妒火中烧,是以才会酒后失态,甚至是借酒装疯?!
以这位长公主平日里的作风,似乎也不无可能!
长庆皇姑母还是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真真是丢人现眼!舞阳和涵星皆是面沉如水,感觉他们慕家姑娘的脸面都快被长庆皇姑母给丢尽了。
舞阳身旁的端木绯却是微微勾起了嘴角,悄悄地朝安平的方向望了一眼,安平正似笑非笑地捧起茶盅,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二人的目光对视了一眼,安平捧着茶盅的右手轻轻勾了下尾指。
端木绯笑了,随手从一碟蜜饯里捻了一颗蜜饯,尾指也顺势地翘了翘,仿佛与安平遥遥相对地彼此勾了勾手指。
蜜饯入口后,那种酸甜可口的味道就弥漫在口腔中,端木绯笑容更深,笑眯眯地继续看热闹。
“本宫好热……”
长庆眼神迷离,红唇微嘟,喃喃地说着,娇躯柔弱无骨地歪在耶律辂的胸膛上,右手却扯自己的领口,一下,两下……她的领口被她扯松,露出雪白的脖颈处一段诱人的锁骨……
殿内众人皆是目瞪口呆,这当众投怀送抱已经够伤风败俗了,没想到长庆竟然当众欲宽衣解带。
“还愣着做什么!”九华第一个反应过来,躲了躲脚,对着长庆身旁的那宫女尖声叫道,“母亲醉了,还不赶紧扶她下去歇息!”九华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
那宫女这才回过神来,忙去搀扶长庆,试图把她带走,然而长庆却是不依,嘴里还嘟囔着:“走开,谁也别想分开本宫和辂郎……”
她双臂紧紧地环住了耶律辂的腰身不放,脸颊埋在了他宽厚的胸膛行,呢喃着:“辂郎,你别走……”
耶律辂的脸上难掩僵硬之色,想推开长庆,但他一向自诩风流,不对女子动粗,只好柔声道:“好,殿下你醉了,不如让人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本宫没醉,本宫不去!”长庆哪里肯依,反而如八爪鱼似的把耶律辂缠得更紧了,嘴里还吃吃地笑着。
“殿下。”又一个宫女也跑来扶长庆,四人如市井小民般撕扯成一团,只听“嘶拉”一声,耶律辂身上的蔚蓝色胡服被安庆扯开了一大片,露出了耶律辂小麦色的精壮胸膛,肌肉微微隆起……
殿内的女眷们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低呼一声后,移开了视线。
衣料的撕扯声和四周的哗然声仿佛一头冷水倒在了长庆头上,她打了个激灵,原本晕眩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傻愣愣地看着抓在自己手里的衣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为……她心中一片混乱,几乎是无法思考。
前方御座上的皇帝自然也把刚才的一幕幕收入眼内,皇帝已经看懵了。
这猎宫不大不小,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就瞒不住人,皇帝也曾断断续续地从內侍那里耳闻过长庆和耶律辂的一些风流韵事,但是长庆一贯风流,皇帝也以为这不过是她一时贪图新鲜,如今看来这一次似乎有几分不同。
想着,皇帝的目光不由投向了安平。
长庆对安平的心思,他作为皇弟再了解不过,恐怕长庆对耶律辂是有四五分真心,但是另外一半还是因为耶律辂一意求娶安平刺激了长庆……
哎——
皇帝在心里幽幽叹息,不管怎么样,长庆是自己的胞姐,自己得为她作主,总不能看着她求而不得,心生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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