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天际传来了一阵阵闷雷声,彷如万马奔腾般朝这边压来,又好似重锤般一下又一下地重击在楚青语的心口上,反复地捶打着
不知不觉中,她的惊蛰院出现在了前方十来丈外。
楚青语再次停下了脚步,直直地看着她的院子,心渐渐平静了下来,眼神也随之沉淀下来。
接下来,她会好好谋划的!
楚青语抿了抿嘴角,神情变得如磐石般坚定,再无一丝波澜。
“隆隆隆”
那雷鸣声此起彼伏地炸响,一声比一声响亮,仿佛整个京城都因为这连绵不绝的春雷而震动了起来。
京城的街上上随着那阵阵轰雷声变得空荡荡的,那些百姓为了赶在下雨前回家一个个都是疾步匆匆,谁也顾不上四周与他人。
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深处,若有似无地传来一阵阵闷哼声。
两道人影在巷子角落的阴影中交叠在一起,一个高大的男子拎着拳头,对着下面那鼓鼓的麻袋就是一阵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套在麻袋中的人狼狈地缩成了一团
“耶律二王子,您最好仔细考虑清楚”男子又粗鲁地对着麻袋踢了一脚,就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只留下那个沉甸甸的麻袋还静静地躺在冷硬的地面上。
忽然,麻袋动了。
套在麻袋中的蓝袍男子坐了起来,愤愤地一把掀掉了套在身上的麻袋,露出一张充满异族风情的脸庞。
耶律辂面上阴云密布,咬牙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的骨肉酸痛得仿佛不听使唤一般。
他心底的恨意如那暴风夜的怒浪般汹涌,忍不住一拳重重地捶打在墙面上,怒道:“长庆,你真是欺人太甚!”
耶律辂不由想起去年秋猎时长庆当众对着自己投怀送抱,却被自己所拒,长庆因此怀恨在心,在回京的路上派人把他掳去,也像仙子这样痛打了一番,让他在大盛人跟前丢尽了脸面
当初,要不是惦在一夜夫妻百夜恩的份上,他早就把长庆这贱人狠狠地教训一顿。
然而,他放过了长庆,长庆这疯女人却不肯放过自己!
耶律辂狠狠地咬牙,的耳边清晰地回荡起刚才那男子阴狠的警告声:
“耶律二王子,我们长公主殿下说了,她得不到的人宁可毁了也不让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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