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头,你说咱们要不要先备一份贺礼去耿家?”端木宪饶有兴致地道。
自打上次驳了耿家的面子后,他在朝堂上是彻底和耿家划清了界线,双方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关系越来越僵。要不要先缓和一下呢……
“祖父,这马上就要过年,接下来可有的‘热闹’呢……何必着急呢!”端木绯笑嘻嘻地说道,意味深长。
这才大半天,九思班的事已经传到了端木宪耳中,等到了明天,知道的人会更多。
耿家在大盛本来就地位超然,现在又出了一个凤女,不管是真是假,总会有趋炎附势之人依附上去,不如先观望着!
端木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端木绯的意思。
他这四孙女一向聪明,听她的准没错!
再说了……
端木宪借着捋胡子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也是要面子的啊!前天刚和卫国公为了“北兵南调”的事吵过,让他现在就拉下脸来“示好”,他也做不出来。
况且耿家可是与岑督主不和的,该怎么行事,总得先看看岑督主的意思。
“四丫头,你说得是。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端木宪笑眯眯地附和道,跟着话锋一转,“四丫头,我今儿又得了一个好物件,你替我掌掌眼。”
端木宪从袖口掏出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和田黄石,端木绯的眼睛登时就亮了,两人围着那块田黄石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这块石料适合刻什么。
祖孙之间,其乐融融。
眼看着祖父近乎讨好地把那块和田黄石给了四妹妹,端木珩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总觉得祖父对上四妹妹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想着平日里祖父耍赖悔棋的样子,端木珩嘴角抽了一下。
端木珩默默低头饮茶,掩饰自己复杂的表情。
他放下茶盅后,看了一旁的西洋钟一眼,出声道“祖父,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柳先生那里上课了。”
端木宪笑眯眯地说道“四丫头,你和你大哥去吧。”
手里捏着还没焐热的田黄石,端木绯登时乐极生悲了,欲哭无泪地扁了扁嘴,早知道她拿了田黄石就该跑的。
她神情恍惚地跟着端木珩一起去了琼台院,只觉得心口那是寒风呼啸,一片冰凉。
她,真是命苦!
端木绯默默地为自己掬了把同情泪。
明年八月,端木珩就要下场秋闱了,算算也没几个月了,最近的课程很紧。
兄妹俩一坐下,柳先生就给端木珩出了一题,让端木珩去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