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营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盔甲碰撞声,路维青带着几个亲兵步履匆匆地来了。
“阎总兵,本将军不懂为什么还不抗敌?”路维青不解地看向坐在兵器架旁的阎兆林,眉头紧锁,心急如焚。
他当然也看到了阎兆林身旁还坐着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少年,不由多看了对方了一眼,心里疑惑这个少年的身份,但也没多想,急忙和阎兆林商量部署的事,“阎总兵,是否赶紧让弓弩手待命,敌军距城已经不足五里了……”
说话间,外面如雷般的声响更响亮了,敌军显然更靠近了,这声音仿佛鼓槌敲打在心口,让人越来越不安,也越来越紧张。
“奋武将军,稍安勿躁。”阎兆林神情坚定地打断了路维青,“既然你已经把定均城的兵权交给本将军了,自然由本将军来做主。”
说着,阎兆林看向了封炎,封炎淡淡道:“再等等。”
路维青的眉头皱得更紧,疑惑也更浓,不懂阎兆林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很显然,这个少年将士并非是阎兆林的亲兵……更甚者,似乎连阎兆林都要听从这位少年的指示。
“放心,道益城一定能守住的。”阎兆林拍了拍路维青的肩膀安抚道,那信心满满的眼神让路维青高悬的心稍微放下了些,身形还是紧绷如拉满的弓弦。
任何一场战争无论是胜,还是败,都要付出无数的生命为代价,一刻也不能放松。
“奋武将军,坐下吧。”
封炎伸手做请状,路维青下意识地看了看阎兆林,终究还是坐下了,只是坐立难安。
接下来,演武场里不时有士兵进进出出地来禀报军情。
“公子,阎总兵,敌军的先锋军已经抵达城门外。”
“公子,阎总兵,敌军的冲车和车弩正在就位。”
“……”
“公子,阎总兵,敌军开始进攻!”
当一个士兵带来这句话后,封炎终于有了动作,下令道:“半个时辰后,开城门。”说着,他毅然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军营外走去。
阎兆林紧接着也站了起来,一派以封炎为尊的做派。
“……”路维青傻眼了。
“咚!咚!咚……”
似乎有东西重重地撞击在城门上,一下接着一下,震得连城墙和地面都微微颤动起来。
“嗖嗖嗖……”
半空中,无数羽箭自城外射来,伴随着阵阵尖锐的破空声,像一道道流星般划破天际,落在城垛上,落在城门内。
高高的城墙外,三千身着铜甲铁盔的敌军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执弓持枪,那闪着寒光的刀枪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