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副景象令得所有置身其中之人都不禁热血沸腾了起来。
袁惟刚也紧跟着单膝下跪,对着耿海抱拳道“国公爷,小弟……不,末将手下的弟兄们也必会追随国公爷,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袁惟刚一副以耿海为尊的样子,神色间同时又露出一抹野心勃勃。
耿海见状,哈哈大笑,亲自躬身把袁惟刚扶了起来,含笑道“袁老弟何须多礼,都是自己兄弟,待事成之后,封侯拜相,本公决不会亏待袁老弟。”
“小弟就赖国公爷了。”袁惟刚顺势起身,对着耿海拱了拱手,双目灼灼。
跟着,耿海对着下方的众将士朗声道“兄弟们,大家也都起来吧!”
“有道是,英雄不问出身,成王败寇。”
“马上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十多年的蛰伏只为今日!”
“待事成之后,论功行赏,金银珠宝,功名利禄,都少不了兄弟们!”
“……”
耿海慷慨激昂地呐喊着,下方的那些将士们随之应声,挥拳,情绪被调动起来,只恨不得立刻就踏上征途,破城逼宫,杀下一番锦绣前途。
在一片豪情壮志的呼喊声中,一个高大的士兵匆匆来禀“国公爷,那批火铳到了!”
短短七个字令得周围静了一静。
耿海目露异芒,迫不及待地说道“快,快让他们赶紧进来!”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谷口的方向,只听那马蹄声、车轱辘声、与踏步声渐渐临近,一群神枢营禁军押送着五六十辆粮车朝浩浩荡荡地进来了,那七八百禁军神色冷峻,前前后后地把这些粮车护队列的中间。
那些粮车都停在了点兵台的下方,袁惟刚朗声下令道“开箱!”
紧接着,护送粮车的禁军就把粮车上那些沉甸甸的麻袋数都推到了地上,“咚咚”的麻袋落地声此起彼伏。
再一一打开运粮车上的暗格,藏在暗格中密密麻麻的黑色火铳就露了出来。
看在耿海的眼里,这些“破铜烂铁”比金银珠宝还要宝贵,他激动得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快步下了高台,走向了其中一辆运粮车,随手拿起一把火铳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掂量着。
袁惟刚如影随形地跟在耿海身旁,也随意地抄起了一把火铳,好像舞枪似的在手里灵活地转了两下……
耿海呵呵笑了,“袁老弟,你的身手倒是灵活不减当年啊。本公还记得你年轻时那可是外号京师赵子龙啊!”
“多谢国公爷夸奖。”袁惟刚笑容满面地说道,手里的火铳又转了一圈,然而这一次,他手中的这把火铳却是直接抵在了耿海的额心。
孟大同的面色瞬间变了,吼了出来“你想……”
他话音未落,袁惟刚身旁的亲兵猛然出脚,一脚踢在孟大同的小退胫骨上,如疾风闪电般夺走了他手里的那把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