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郑重地对着江德深作揖道:“多亏外祖父为本宫筹谋!”
他已经等得够久了,他们的计划终于要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步了,只差这一步了!
外面大堂中,传来一记响亮的惊堂木声,满堂寂静。
江德深也站起身来,虚扶了一把,道:“殿下,你我之间,何须多礼!”
两人随后又坐下了。
慕祐景定了定神,看着江德深问道:“外祖父,养心殿那边……”
江德深知道慕祐景是在问文永聚,含笑道:“殿下放心,我已经设法和文公公联系上了,这几天找到机会就立刻动手……”
慕祐景凝神听着,眸子一点点地变得愈来愈明亮,如燃起两簇火焰,灼灼发热。
大堂的说书人已经说到了剧情的高潮,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满堂喝彩。
阵阵掌声与喝彩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响亮,压过了雅座里的细语声。
慕祐景在雅座中呆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离开,又回了宫。
之后的几天,他耐着性子等待着,心情越来越紧张,忍不住在脑海中展望起未来。
在午夜梦回时,他梦到了父皇,梦到他成了太子,梦到他的登基大典……
梦醒时,他就亢奋得难以入睡,时常从窗口望着养心殿的方向,即便从他的住处根本看不到养心殿。
时间似乎过得尤为缓慢,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既煎熬,而又同时期待。
这一天一早,慕祐景终于收到了一张他等了三天的小纸条。
他反复看了几遍,把每个字都铭刻在了心中,这才把那张小纸条烧了,随后他换上了一身最普通的内侍衣裳,戴上一顶五梁冠,又仔细地剃了须。
反复确认自己的打扮没有问题后,慕祐景就带着另一个作一式打扮的小内侍从乾东五所出来了。
烈日灼灼,慕祐景却全然不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的亢奋状态,连走路都几乎是飘的。
机会总算来了。
他费尽心机筹谋了这么久,才得来了这个机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知道一旦错过了这次,只怕就没有机会了,他与皇位就再无可能了。
慕祐景加快脚步,顶着盛夏的烈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养心殿外,几个锦衣卫如往常一般守在大门外,戒备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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