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督主,摄政王。”
谨郡王一时忘了下马,复杂的目光在岑隐和慕炎之间来回扫视着,第二个反应是,这两人怎么会在一块儿?!
谨郡王觉得这世界似乎有些玄妙了。
这两人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的画面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怪。
接下来他的第三个反应是,难道是因为自己故意“抱病”没去当差,所以慕炎就向岑隐告状,岑隐这才跑来郡王府抄家?
砰砰砰!
谨郡王的心跳砰砰加快,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以慕炎一贯轻狂肆意的性子,说不定真干得出来。
谨郡王越想越慌,差点脱口骂慕炎卑鄙。
他总算还有几分理智,咬着牙关把话咽了回去,眸子里闪闪烁烁的。
谨郡王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小心翼翼、客客气气地说道:“不知道两位造访寒舍,本王都没好好招呼两位,真是失礼了。”
说话间,谨郡王还是一不小心露了怯,整个人颤颤巍巍的,连胯下的马儿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安,焦虑地踱着马蹄。
谨郡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既想问这两尊大佛到底是不是来抄家的,又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先把人请进去说话更合礼数。
慕炎根本就不耐烦应付谨郡王,他急着去见端木绯,漫不经心地笑道:“王爷是要出门吧?请王爷自便就是。我们是来看马球的。”
“……”谨郡王皱了皱眉头,差点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当然知道四公主、端木绯等人来自己家打马球的事,可这也不过是小辈们一起玩玩而已。
如果说慕炎是为了未婚妻跑来看马球,那岑隐呢?可从没听过岑隐莫名其妙地跑别人府上看马球的!
谨郡王眼角抽了抽,多看了慕炎一眼,总觉得慕炎没说真话。
没错,来看马球什么的,怎么听都有些儿戏。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说的,那还差不多,由慕炎和岑隐到来,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谨郡王果断地下了马,若无其事地笑道:“反正本王也没什么事,干脆与岑督主、摄政王一道吧。”
谨郡王对着身后的长随使了一个眼色,长随立即意会,连忙去通知了门房。
有贵客登门,谨郡王的朱漆大门大敞了开来,门房以及丫鬟婆子站在两边恭迎贵客。
“两位请。”
谨郡王伸手做请状,亲自迎了他们进去,在心里对自己说,慕炎他肯定是记恨自己借病告假,不给他面子,所以假借看马球为借口,过来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病了。
偏偏自己也是倒霉,正好让慕炎撞上自己要出门,被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