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绯把那张涉及“私事”的信纸递给了端木纭,很可爱地笑了,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姐姐,你放心,我绝对没看过这封信。”
顿了一下后,她又笑眯眯地补充道:“阿炎也没看过!”
端木纭略显急切地拿过了信纸,展开后,飞快地看了起来。
紫藤默默地给端木绯上了茶,端木绯毫无所觉,目光灼灼地盯着端木纭,盯着她,盯着她。
姐妹俩一个专注地看着信,另一个则专注地盯着前者,两人太过专心,完全没注意到窗外一只黑鸟“嗖”地展翅飞过,翅膀擦过枝叶,令得树冠微微摇曳。
黑鸟的身影一闪而逝,眨眼就消失在茂密的树冠中,须臾,它又探出一只鸟首,望着屋内的方向。
然而,姐妹俩还是没看到它。
黑鸟再次展翅滑翔,又往窗口的方向飞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地躲在窗户外的一个万年青盆栽后。
在一旁伺候茶水的紫藤早就看到了小八哥,唇角含着一抹笑,含笑地看着小八哥与主子玩捉迷藏。
这时,看完了信的端木纭从信纸上抬起头来,唇角微扬,漂亮的黑眸中荡起了潋滟的波光,熠熠生辉。
刚从盆栽后探出半个头的小八哥警觉又把头缩了回去,却没有藏好一只鸟爪。
但端木纭还是没看到小八哥,她仔细地把信纸折叠了起来,然后小心地收进了自己的荷包里,就像在收着一件稀世珍宝似的,动作是那么轻柔,神情是那么专注。
端木绯一直死死地盯着端木纭,脸上写满了好奇,指望着姐姐能透露一些信上的内容。
然而,等到端木纭收好了信纸,也没等到一个字,端木绯失望地扁了扁小嘴。
她端起茶盅喝了两口茶,又重振旗鼓,笑眯眯地歪着小脸问道:“姐姐,岑公子不在京,你是不是很无聊?”
“不会。”端木纭毫不犹豫地说道,右手又下意识地摩挲起指间那个刻着红狐狸的鸡血石小印。
端木纭的眼神坚定明澈,如磐石,似骄阳。
很早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她要走的这条路不易,也许她要等上一年,等上十年,甚至等上一辈子,但她还是选择了走这条路。
因为他值得!
而现在,她只要再等区区两年,不,是再等一年十个月就行了。
端木纭的唇角又翘的更高了一些,柳叶眼又亮了三分。
“蓁蓁,我一会儿做桂花藕粉糕和果子露给你吃好不好?”端木纭笑眯眯地提议道。
“好好好!”端木绯好些天没吃姐姐亲手做的糕点了,频频点头,轻易地就被端木纭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