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末疑惑地回头,刚睁眼,旁边的人已经俯身靠近,吻密密集集落下来,撬开她牙关,舌头与她搅缠。倪末象征性推他,当然是推不动,但她显然会错了意,沈识寒说的要做什么,并不只是这样单纯的接吻。
…………
等他理智渐渐回转,声音已经哑了,“舒服么?”
倪末不应。
他却不死心,“舒服么?”
倪末忍不住回头瞪他,他见她眼睛迷离,脸色绯红,忙低头亲她一下,有些委屈:“我这不是没经验么?”
他势必要澄清,“陶家岭到底都跟你说什么了?”他现在也不觉得丢脸了,“不管他说什么,除了初中谈过一次,其他都是假的。”
倪末仍是说不出话。
“你觉得像我这样的,能看得上别人么?”说着自己笑了,“还是你觉得,我这个性格,别人能看上我?”
倪末终于忍不住笑了,状似安慰他,实则是真心,“你性格很招人喜欢。”
沈识寒动作一顿,“是么?”
又提要求:“那你亲我。”
倪末不动,他作势又要动手,倪末一急,忙抬头闭着眼胡乱去亲他。沈识寒顺势擒住她唇,翻身又把她压住,这回只是亲,没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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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沈识寒开车带着倪末去了事先约定好的餐厅。
薇诺安有早到的习惯,两人一起进门,果然就见她坐那儿,只是旁边还多出一个人来。
因为换掉了健身时候的衣服,倪末一时没认出来,等那人冲沈识寒点头,她才反应过来,是柴暃受伤那次帮忙的健身教练。
薇诺安拉着倪末坐下,跟她解释,“他待会儿就走了,我们在准备一个作业,需要坐在一起商量。”
倪末还没说话,对面沈识寒先开口,“来都来了,到饭点了再给人遣走,这是走啊还是赶?”
这么久过去,薇诺安虽然习惯了这位厂长的说话方式,却仍旧经不起他看戏的眼神。
她挺直脊背,“他家就住对面,说完就回去吃饭了。”
沈识寒往落地窗外一看,那背后的小区处在市中心,住那里的非富即贵,不过有钱人他见得多了,所以他关注的是另外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家住对面?”
这话令人遐想联翩,刚说完,沈识寒就被倪末看了眼,他耸着肩毫不收敛,坐着的姿势愈发落拓,俯视着对面的薇诺安。
薇诺安为人坦荡,从不心虚,从容地解释:“我们一起做小组作业,大家一起去过他家的剪辑室。”
沈识寒还要问,却先被对面的梁斯路凉凉地瞟了眼,紧接着倪末使唤他,“你去那边接两杯水来。”
这是要阻止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