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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手指则一举刺入她最惑人心魄的花径之中(1 / 2)

救命之恩?望着远方那个看来四十多岁的男子苦着脸再度拉弓射箭,上官若叶的心里愈来愈疑惑了。

他跟的究竟是什麽人?待的又是什麽地方?又是结界,又是五行八卦阵,又是……

「发什麽愣?有空发愣还不如去将屋旁那堆竹箭清一清,漂在那里真是破坏我吹雪轩的优雅景致。」

「是。」一听到命令,上官若叶连忙点了点头,往後方走去。

「跑龙套的,等一下,我有话问你。」就在此时,花吹雪又开口了,「你为什麽都不拿正眼看我?」

「这……」上官若叶愣了愣,回身望着窗内那张不高兴的小脸。

「嫌我长得难看?」花吹雪又问。

「不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上官若叶又愣了半晌,终於老老实实地说,「掌柜的……你……很好看。」

是的,她很好看,比他曾看过的姑娘都美上七分!

望着她不施脂粉却依然俏丽的模样,即使向来听从娘亲教导,不敢直盯着姑娘瞧的上官若叶,也不禁看得目不转睛。

「好看的话为什麽不看?你分明是嫌我丑!」嘴里虽然这麽说,其实早已发现上官若叶憨直的反应,花吹雪满意的转身,「好看难看傻傻分不清,难怪一辈子只能当跑龙套的!」

听着那直白的评语,望着她纤细优雅的背影,上官若叶总算有些明白,为什麽所有的同事都对他投以同情的眼神……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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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明白那个箭靶的作用是为了告知花吹雪有工作上门了。

终於明白花吹雪的工作是收拾那些不知由哪里冒出来,危害西京城民安全的妖物。

终於明白花吹雪的地位独特到可以对西京城的提督大小声,所以每当她工作完毕时,西京城东南西北的四区总捕都得差遣手下的人去为她收拾善後。

终於明白花吹雪之所以天天换靶子的方位、设不同的结界、改动通往小屋的荷叶位置,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妖物或好奇人士骚扰。

终於明白原来在他之前,已有八个精明干练的男子,一个个都待不到三天就以「不堪负荷」为理由,辞去了保镖之职……

不过等上官若叶终於弄明白一些事,又愈来愈不明白一些事後,五个月已过去了。

这五个月以来,若没有工作,他就在家中陪伴老母,等到三餐之时,先做完娘亲的饭菜,再赶至吹雪轩做饭。

若有工作上门,他就会在接到花吹雪的「式神」通知後,前往吹雪轩报到,捺着性子等她梳好各式可爱的发型後,与她一起抵达事发现场,然後在她以咒术驱除妖物之时,当她的人肉背垫,最後再将疲累的她抱回吹雪轩放至床上,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她是否还有呼吸……

而就在这隔三差五──也就是花吹雪沉睡的时间里,上官若叶除了打捞、清扫那些射不到靶上而掉落在水面上的箭之外,就是坐在长廊上与清风相伴,翻看一些古怪的书。

那是花吹雪房里的书,而她「命令」他在有空的时候要翻一翻,因为她不想浪费时间跟他解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老实讲,书看是看了,也认识了不少妖物及咒术,但上官若叶还是没有办法像花吹雪一样,只听一听事发经过、瞄一瞄事发地点,便知道该如何去收拾那些「怪东西」。

上官若叶承认花吹雪是娇了点、怪了点、口尖舌利了点、难伺候了点,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跟其他的姑娘家没什麽不同,甚至还比其他的姑娘家更爱美。

况且,他还觉得自己的工作比以往在东京城里轻松多了,因为他只要伺候一个人,而不需要管一些大大小小、东东西西、南南北北的事。

可奇怪的是,每当他这样对其他的人说时,所有的人依然都用一种「你一定是有苦难言」的同情目光注视着他……

「跑龙套的,没事发什麽愣?」

「掌柜的,有工作了?」将手中的书合上,上官若叶站起身,对着花吹雪问道。

「工作?」花吹雪睨了他一眼,「你的工作就是全天候的伺候我,还不明白吗?」

「属下明白。」上官若叶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都跟了她五个月,还能不明白吗?

「明白还愣在那里干什麽?」

「是。」

望着花吹雪迳自向前走去,身形轻盈的在荷叶上漫步,上官若叶只得追随在她身後,穿越柳树林往城中走去。

正午的西京城城中,人来人往,热闹纷呈,摊贩叫卖声此起彼落,让很少在这个时间上街的上官若叶不禁好奇地瞪大了眼。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谨守本分地跟着花吹雪,无论她在哪一个地方停留,他都站在她的身後,不敢有一丝轻忽。

不过怪的是,花吹雪今天的行动路线很是诡异,一会儿逛东、一会儿逛西,让他在人群中不断的左闪右避,就怕跟丢了她,出了差错。

「这个好看吗?」

就在上官若叶被人群冲开,好不容易才回到花吹雪身後时,突然听到她这麽说,然後他的眼前出现一对耳坠。

「这……抱歉,」上官若叶低下头,看着矮了他一个头的花吹雪,「属下不懂。」

「真没意思……」花吹雪喃喃说道,回身对着摊主问道:「哪来的?」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耳坠可是有历史的……」见有人对耳坠感兴趣,摊主口沫横飞地叙述起耳坠的历史。

上官若叶从来不知道耳坠也会有历史,并且还那样的久远,久远到他这个一向有耐性的大男人都快站不住了,可花吹雪却依然津津有味地听着。

察觉投向自己的好奇目光愈来愈多,上官若叶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他一个大男人挤在一群小姑娘当中,毕竟有些古怪。

就在上官若叶欲往後退去时,突然,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傻傻地坐在墙旁,来来往往的人那样多,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而她脸上的神情怯生生的,似乎是跟家人走散了……

「掌柜的,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上官若叶挤入姑娘堆里,在花吹雪耳旁轻语一句,回身就往小女孩的方向走去。

「站住!」花吹雪叫住了他。

「这……是。」虽然乖乖地定住脚步,但上官若叶还是忍不住望了望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

「你看到她了?」花吹雪淡淡地问着。

「是的,掌柜的,」上官若叶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把她送回家後就来接你。」

「送回家?」花吹雪轻哼一声,「送她回姥姥家後,你还回得来吗?」

「当然可以,虽然属下对西京城还不是那麽熟,但我一定会尽可能快些回来……接你……」上官若叶原本几乎要拍胸脯保证,可说到後来,话声却愈来愈低,因为花吹雪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瞪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

「难怪你这人一辈子就只能跑龙套。」望着上官若叶不明白自己做错还是说错什麽的无辜眼神,花吹雪长叹一口气,「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那丫头不是人。」

「不是人?!」上官若叶愣了愣。

不是人那会是什麽?妖物?但大白天里应该不会有妖物啊!毕竟这五个月以来,他每回陪着花吹雪工作时都是在夜间……

「要不然为什麽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她?」花吹雪边说边用手指戳着上官若叶的胸膛,「你就当西京城里只有你一个善良人?」

望着花吹雪,上官若叶动也不动。

「那她……」

「工作?」听到儿子的话,上官氏突然眉头一皱,「就算不是工作,你也得多关心人家,花姑娘年纪小,又一个人过活,你有事没事就多去关照、关照人家。」

「我一直想要一个珍珠发夹……」望着和蔼亲切的上官若叶,小女孩终於止住抽泣,举起手指着花吹雪,「就像……大姊姊头上那样的……」

「可是……我看她一个人过得挺好的。」上官若叶老实地说,「更何况您不是要我学会避嫌吗?我一个大男人老是在她的住处进出也不成体统。」

他明白死去的人不该继续留在阳间,但他实在不明白为什麽花吹雪要对一个小女孩如此冷酷。

「这……」尽管绝对相信花吹雪的话,但上官若叶依然忍不住地望了望那个小女孩,「但我看得见她!」

「给你了,再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谢他干什麽?你该谢的人是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情景,花吹雪冷冷地说道,「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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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掌柜的。」许久许久之後,上官若叶走至花吹雪身旁,诚恳地说道。

「是的,娘,那我走了。」

「我只是希望她走得开开心心,希望她可以多看一眼她虽待得不长,却充满温情的人世间。」上官若叶淡淡地说道。

「买一个去!」花吹雪别开脸,冷冷地说着。

知道花吹雪答应了,上官若叶连忙跑向小摊子与一群姑娘们挤在一起,但是他看了半天,却怎麽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後只得胡乱买了一个发夹,再跑回小女孩身旁。

花吹雪板着脸,理也不理上官若叶,独自往人群中走去。

「谁让你给她了?给我!」

「我明白的,娘。」上官若叶乖乖地点头,「那是我的工作,我当然会尽力。」

今天这个工作有点特别,因为式神没有要他去接

他承认,花吹雪是跟寻常姑娘家不太一样。她不仅比寻常姑娘美,又拥有一身寻常姑娘不可能拥有的咒术,个性也有些古怪,再加上那诡异莫名又风景绝佳的吹雪轩……

「说,你怎麽死的?」花吹雪扭过头去,冷冷地问着小女孩。

「娘是这麽教你没错,可那是以前,」上官氏瞪了儿子一眼,「花姑娘不一样!」

「病……病死的……」小女孩眼中含泪,结结巴巴地回答。

不过是个小女孩啊……

「有什麽不一样?」上官若叶有些不明白地苦笑道。

听到小女孩说出的理由,上官若叶回身望着花吹雪,「掌柜的,你可不可以……」

「你这个跑龙套的懂什麽?」花吹雪当然看得出他极力克制的不满,她背过身去冷哼一声,「她要是再不走,再留恋这个人世间,一炷香之後,不仅她自己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连她留恋的人事物都要遭殃!像她这种死灵处处皆是,如果没有人理他们,时间到了他们就会乖乖离开,可若有人理他们,让他们发现原来在阳世还有人会看到他们、关心他们,这种执念到最後只会害了他们!更何况,万一执念太深,让他们化成妖物,到时候是你来解决还是我来解决?」

「娘自己会照顾自己,你好好工作。」上官氏一脸慈蔼地望着儿子,「记得多帮帮花姑娘,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却愿意做那麽危险的工作,太不容易了,你一定得保护好她。」

那是什麽样的感觉,他说不出来,只觉得鼻头酸酸的,为那个纯真可爱却这样早就消逝的小小生命……

「娘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望着儿子不明就里的模样,上官氏不禁叹了口气,「好了,快去工作吧!」

「说,为什麽还不走?」这回,花吹雪的声音更冷了。

但奇怪的是,花吹雪却将上官若叶买的发夹塞入怀中,然後摘下自己头上的两根珍珠发夹递给小女孩。

「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花吹雪眯起眼,眸里的火花连几步外的上官若叶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嗯,再见。」对小女孩挥挥手,上官若叶望着她面带纯真笑容,缓缓地在空气中消失。

更何况,她看起来可比他强多了,至少每个看到她的人都必恭必敬,就算不是必恭必敬,也是避而远之。这样的人,他为什麽还得特别「关照」她?

花吹雪完全不理会他後知後觉的反应,直接走至那个怯生生盯着他的小女孩面前,双手叉腰瞪视着她,「怎麽还不走?这不是你该留的地儿!」

可再怎麽样,她终究是个黄花闺女啊,他能怎麽「关照」她?

「谁跟她开玩笑了?!」花吹雪转而瞪向上官若叶。

「因为我……」小女孩望着她冰冷的眼眸,哇一声哭了出来。

一直以来,他都遵照她的命令行事,可这不代表他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而今天,是他第一次这样直接的对花吹雪表达出他的不满……

「你……」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能力高强的咒术师,小女孩又惊又恐地张大了嘴,「我……」

这一拳终於让上官若叶恍然大悟,原来白天也是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

「不哭,不哭啊!」见状,上官若叶连忙想拍拍小女孩的肩膀,但接触到的却是空气,他愣了愣,和颜悦色地望着她,「如果你不想告诉姊姊,可以告诉哥哥。」

望着那个明显是在闹别扭的小女人,上官若叶苦笑了笑,便连忙追上前去,看着她一边走一边恐吓那些存有执念、站在路旁东张西望的死灵……

「给我。」眯起眼,花吹雪重复一次。

她原本可以不理会这一切,而她之所以开了口,是因为他已被小女孩发现到他能看见她,并且关心她!

「别害怕,」他连忙走上前去,柔声安抚着小女孩,「我家掌柜的是跟你开玩笑的。」

「这……」望着花吹雪严肃的神情,上官若叶不明白她为什麽如此激动。

然而,正当他要将手中的发夹递给小女孩时,花吹雪却又阻止了他。

小女孩身子一震,嗫嚅地开口,「谢谢大姊姊……」然後又望了上官若叶最後一眼,「我走了,哥哥,再见。」

听着那自跟随花吹雪以来,第一次出现的不容违抗的命令声,上官若叶内心交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将发夹交给她。

原来,花吹雪看似冷酷的言行,只是为了不让小女孩再留恋他,也是为了让小女孩快些升天……

「谢谢大哥哥……」收到发夹的小女孩眼眶含着热泪,感激地望向上官若叶,而上官若叶则回报她一个温柔的微笑。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上官若叶望望天色,连忙跨上马往案发地点驰去。

「废话!我是谁啊?!」听着上官若叶的傻话,花吹雪再也按捺不住地在他胸口赏了一拳,「跟了我这麽久,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不是让全天下人笑话吗?!」

「说什麽再见?」许久之後,上官若叶再度听到花吹雪的声音,「跟这种死了八百年的鬼还需要说再见吗?」

花吹雪的意思分明是,如果他再拖延下去,不仅小女孩将魂飞魄散,更可能产生无可挽回的结果……难怪她会那样急迫地催促小女孩,还将他买的东西收回怀中,以她自己的发夹取代。

「娘,我要出去工作了,您好生休息着。」在「发夹」事件三天後的夜晚,上官若叶为母亲盖好被子,柔声说道。

什麽?!听到花吹雪的话,上官若叶整个人愣住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是。」

花吹雪,而是要他直接往城郊一处沙原报到。

据说,这是因为花吹雪要先去「布置会场」。

收妖除魔还要布置会场?上官若叶可是第一回听说,不过自从跟着花吹雪之後,他已经学会不要太大惊小怪。

虽然如此,但真正看到所谓的「会场」後,他还是有些傻眼。

一向没有什麽人烟的沙原,在夜晚中更显凄清,可诡谲的是,那片沙地的正中央竟架起一个大帐篷,而由里头透出的摇曳烛光,以及两个古怪的交迭身影,看了之後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除此之外,在大帐篷外的沙原上,有一个六星结界,结界的边缘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而他那个早早便来布置会场的掌柜的,此刻正远远地背向帐篷站在一个结界点上,小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

策马走至花吹雪身旁,望着她今天将头发编成细辫挽在两边後又留下两条垂肩细辫的可爱造型,上官若叶愣了愣,下马低声说道:「掌柜的,我来晚了,抱歉。」

「你娘睡了?」花吹雪淡淡地问,口中念念有词,伸指在他脸上画了画。

「是的。」上官若叶点了点头,知道花吹雪此举是为了不让妖魔注意到他,「请问今晚要处理的是……」

花吹雪瞪着他,「难不成你没听说这些日子里西京城发生的事?」

「掌柜的是指李家古董行遭窃的事吗?」上官若叶想了想後回答道。

西京城里属一属二的李家古董行遭窃,这可是众人茶余饭後讨论的话题,大家都很想知道,能把那个没天良、没道德、没品行的李剥皮传家之宝偷走,还顺带把一大堆西京城良民与李家古董行签的黑心契约物归原主的英雄究竟是谁,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你是衙门的捕快还是我吹雪轩旗下跑龙套的?」听到他的回答,花吹雪不高兴地眯起了眼。

「是您吹雪轩旗下跑龙套的。」上官若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此答道。

「那你注意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干什麽?」又睨了上官若叶一眼,花吹雪冷冷地说道,「难不成你一天到晚想的不是要怎麽保护我,而是要如何当上西京城的总捕头,好好地光宗耀祖一番?」

「属下没这麽想过。」上官若叶确实没往那里想过。

因为他明白,像他这样的人,能有份可以兼顾孝顺娘亲与温饱的工作就不错了,更何况他领的薪饷还比「恰可温饱」好上太多了……

「没这麽想过?」花吹雪冷哼一声,「那你告诉我,最近西京城跟我们有关系的事儿是什麽?」

「是很多姑娘夜里被人侵扰的事件。」这回,上官若叶毫不犹豫地回答。

自从上回的「发夹」事件之後,他已明白当花吹雪冷哼时,最好的应付办法就是以她为尊,以她的想法为第一。

「算你还有点职业良知。」花吹雪总算满意地点点头,然後双手叉腰朗声说道,「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那些姑娘不是被『人』侵扰,而是被『鬼』侵扰,所以今晚我们就是来捉色鬼的!」

「捉色鬼?」上官若叶回头望向身後的大帐篷,听着其中传出的「鬼哭神号」喃喃说道。

用个大帐篷便能捉色鬼,掌柜的也真有一手……只是,色鬼要怎麽捉?难不成跟捉犯人一样,打斗一场後用绳索绑起来?问题是他什麽也看不到,又要怎麽捉色鬼?

「看你这呆样就知道你什麽都不懂!」花吹雪白他一眼,突然抬起手,口中念念有词,用食指点了他眉间一下。

霎时间,上官若叶的耳中传来阵阵吵杂声,而大帐篷外也不再宁静,反倒是挤满了汹涌的「鬼」潮!

望着那些面目骇人、肢体不全、脸色狰狞的「色鬼」们,上官若叶有瞬间恍惚。

「怕了吧?」花吹雪问道。

「不怕。」上官若叶摇了摇头,「只是我没想到有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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