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大学毕业,我明白自己没有留在省城的希望,也就没有过多的去
找,只等回家,看能不能得到一个好的工作。亮子也和我一样,在等待着回家。
我们四个又聚到了一起,董超早一年毕业,凭他良好的表现,他进了市局当
了刑警。小峰的爸爸因为在工作岗位上牺牲的,到也没费什麽劲也进了公安局,
不过暂时没有编制,去了市局和几个私人老板办的一个实体,蓝盾玻璃钢制品有
限公司当了会计。
亮子在大型机械厂当了一名车工,虽不是太好但也算是不错了。只有我被分
到了一个小工厂,对此我失望万分,和玉欣在一起觉得很自卑,她现在已经是银
行的正式职工,我一个也算名牌大学的本科生进了一家小工厂当了工人。
记得报道那天,那个身材矮小胖胖的厂长对我罗嗦了半天,不外乎我们的工
厂虽然不大,但却是我市为数不多的出口创汇的企业,有职工四百多人,每年生
产的小五金有大半出口到美国,是那里的畅销品,我们厂建於54年……好不容
易这个罗嗦的男人收了嘴,让我跟一个人去了车间。
「大刘,这是新来的,厂长让你当他的师傅,他可是个大学生啊!」领我来
得人大声喊道。
大刘看了看我,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办公室的王主任(也就是领我来
的人)也没在意大刘的表现,看样子是习惯了大刘不爱说话的样子。「大刘是咱
厂公认的好手,一手八级钳工活在整个市里也数不来几个。你跟大刘当徒弟是你
小子的福。大刘这小子我交给你了,你好好磨练磨练,看他样子也不是个孬种,
说不定以後又是一个好钳工」。
我站在旁边看着我这个刚认的师傅,大刘年约三十七八,身高大约1.75
米,比我矮一头,但看上去比我结实魁梧多了。他穿着跨栏背心,黝黑的肌肤,
胳膊上的肌肉高高笼起,两只手很大,手指的关节粗壮,满手都是老茧。
在我看大刘的同时,他也注视着我,「嗯,是块好料子,虽说是个大学生,
但不是病秧子。」大刘总喜欢把体弱的人称为病秧子。他特别看了看我的手,一
个好的钳工,最重要的是手,一双有力而又不失灵活的手,当然还要有头脑,这
两样加起来,就是天生的半个好钳工,只要肯努力,日後一定会有出息。
「师傅,我叫狄力,您以後就叫我栗子就行,认识我的人都这麽叫我。」我
自我介绍道。
「行了,你们师徒俩也认识了,那我走了,我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我了。」
马主任打声招呼走了。
师傅没有多言语,等马主任走了,在工具桌上拿起一把锉刀递给我,又从地
上捡起一个巴掌大小不规则的厚约二厘米的铁板。师傅把铁板夹好,一手扶住锉
刀的顶部,一手抓住挫把,挫身微微上斜,在铁板上来回的挫了几下,「就是这
样,没什麽复杂的,你把这个铁板挫成正方四厘米的的铁板,记住,是正方四厘
米,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这里有卡尺,挫的时候注意尺寸,要不时的量
一量,行了,小子干活吧。」
整整一个上午,我就在不停的挫铁板中度过,耳边是冲床「框框」的撞击
声,车床的「吱吱」声。「天啊,这麽大的噪声,还要不要我活了。」越挫越心
烦,一个分心,锉刀从左手上划过,手背上立刻少了一层皮,鲜血流了出来。我
疼得呲牙裂嘴,师傅在旁看了说:「干活不能分心,给,擦擦。」师傅递给我一
块黑糊糊的毛巾。
我看着黑糊糊的毛巾,一阵恶心,难道就用这麽脏的毛巾擦?不知什麽时候
我周围站满了人,不论男女都带着嘲弄和看笑话的表情。师傅的手拿着毛巾伸向
我,表情坚决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哼,干什麽,想看我的笑话。」我赌气的接过毛巾,使劲的擦着手,阵阵
的撕痛撕裂着我的心。
「给。」旁边一个中年娘们递给我两张创可贴。
师傅拍了下我的肩膀,瓮声瓮气的说道:「不错小子,能做我的徒弟。我大
刘这辈子没丢过脸,收的徒弟也不能丢我的脸。行了,没事了,该干嘛都干嘛去
吧!」大刘把周围的人哄了回去,那些人在离去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善意的笑
容。
下午四点多回到家,我累得躺到在床,手指酸痛不已,头还嗡嗡的响。「难
道我就真的在这个厂度过我的一生吗?」想起前天在玉欣家,她妈妈问起我工作
的事,我把实情一说,看见玉欣妈嘴角撇了一撇,一种鄙视的神情浮上她的脸,
一想起这,我就觉得伤心。
我妈回来了,看见我手上的伤,连声问怎麽了,怎麽了。
「你哪那麽多事,」没来由的我觉得心烦,第一次朝妈妈大声嚷道,「没怎
麽,就是破了点皮。」我把妈的手甩了出去。
妈妈有些愕然的看着我,我也有些後悔,不该朝她嚷。可是烦恼让我失去了
道歉的念头,我没有理会妈妈眼中的泪水,转身趴到在床上。
妈妈擦去眼泪,叹着气去做饭了。
「儿子,吃饭了。」妈妈叫我,一声两声,我没有答应。妈妈来到床前,推
了推我,「吃饭了,儿子。」
「不饿。」
「不饿也要吃点,你上了一天的班。乖,听话。」妈妈温柔的拍着我的後背
说。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饿,不吃。」我大声嚷道。
「唉」,一声叹息在我後背响起,然後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静。
我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我变的沉默寡言,整天闷闷不乐,家里也失
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看着我整天无精打采,妈妈心疼得了不得,不断的给我做
好吃的,可是我却没有什麽食慾,吃的不多。
(五)舞厅艳遇
「栗子,明天什麽班?」亮子打电话给我。
「上4点,怎麽有事吗?」
「正好,我下8点。」亮子和我都是上三班倒,「8点我去你家,你在家等
我,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亮子穿戴整齐的来到我家。
「干吗呀,穿成这样,相对象吗?」
看着亮子上身衬衣、下身长裤,脚上蹬一双珵亮的皮鞋,「你有病呀,穿这
麽多不怕起痱子。」
看看我,光着上身,出着短裤,脚上一双拖鞋。
「别废话了,快点换衣服,跟我走。」亮子神秘的和我说道。
依照他的吩咐,我穿上t恤长裤和皮鞋,跟他来到地建礼堂。
「亮子,什麽时候地建礼堂改舞厅了?不放电影了。」
「屁,这年头谁还看电影,走,买票进场。」亮子推我一把说道。
花了4块钱进场,好黑啊!刚从阳光普照的外面来到这只闪烁着几个昏暗小
灯的舞厅,我什麽也看不见。我和亮子站在门口闭上眼适应着,几分钟後,我逐
渐适应了,眼前隐约有了人影,一对对的男女搂抱着在舞池里晃悠。
舞曲停了,几盏稍微亮点的灯亮起,亮子拉着我快步从退场的人群中穿过,
来到舞池的西边。舞池的南北各是一排椅子,门口也就是舞池的东面是个巴台,
上面放着一些饮料什麽的,西边也就是亮子拉我来得地方,散放着一些椅子和茶
几,一张茶几周围是3、4把椅子。
一个女人看见我们过来,笑着招了招手,亮子拉着我来到女人身边坐下。
「我的兄弟栗子,这是陈姐、张姐。」亮子介绍说。
「张姐、陈姐你们好。」我跟两个女人问了好。
她们两个看上去有个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样子,穿着很讲究,看的出是有钱的
人。
「亮子,你怎麽才来,我都等半天了,一支
和亮子这麽胡闹後,我的心情总算舒展了一下,这一个多月以来要把我郁闷
到她的下面,顺着她的内裤进去。
亮子点点头,对两女说:「我们去下厕所。」
一听说有好事,车间里最八婆的的娘们李月兰一把抓住马主任,打听起什麽
死了,我长长出了口气。
我再次朝周围看了看,应该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的手指沿着她的裙子边来
陈姐吃吃地娇笑道:「小坏蛋,起色心了。」
我从最初的尴尬中解脱出来,他妈的,送上门来得东西不吃白不吃。我偷眼
他这一掌差点把
心也不行啊。」
来了。
上。
「好事,什麽好事?给涨工资?」我在心里嘀咕着。
「s市人事局」。
厂长是个不拘小结的人,爱和工人开玩笑,我们都不怕他。
人,也有一部分人是鸡,不过不是很多。在这里不要去打听别人是干什麽的,叫
随着舞曲的晃动,陈姐的乳房在我胸前来回的摩擦,再加上她的手也不是老
「什麽怎麽回事,就是跳舞呀。对了,我跟你说,待会跳舞的时候,不要多
陈姐吃了一惊,使劲掐我一下,「你要死啊,往那抹。」
「没办法,刚下班,我换了衣服就赶来了,早饭都没吃。」亮子抓着她的手
浓郁的香水,在我胸前磨动的乳房,还有那象小蛇一样的手指。我靠,我可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在我快要迷失的时候,陈姐的手离开我的鸡巴,
妈的也太少了,连买烟的钱都不够,更别说上舞厅跳舞了。我上班到是上班了,
亮子捅了我一下,冲我眨眨眼笑了笑,我也会意的笑了。
亲密的接触。她的屁股很大,上面的肉又肥又厚,一把可以抓起来好大的一块。
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男人,那根鸡巴直挺挺的在下面竖起,顶在她的小腹
坐在位子上,我扫了一眼舞厅,人不是很多,大约有个三四十人,对偌大的
舞池。
t恤从裤子中拽出,湿滑的手指在我的肌肤上滑动。
呀!」厂长走过来猛的给我一巴掌。
舞也没跳。」张姐轻轻扭了亮子
娘们,不知道她们在床上又是怎样的风景。」亮子一脸的淫样。
事来。看这样子,马主任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我只好自己去找厂长。
我抓了一会她的屁股,觉得不过瘾,她的阴户是什麽样的?手指沿着臀缝来
「我比你也好不到那儿去,第一次我同事带我来得时候,我当时就有点蒙,
「小子,别打马虎眼。你个大学生不会连人事局三个字也不认识吧。你小子
我的肩头。
我喜欢上这样的感觉,软软的滑滑的,真舒服。
回到坐的地方,舞曲已经开始,仔细听听是一首慢四。亮子和张姐已经进了
面转到了前边,拉开我裤子的拉链进到里面。
说道。
可管我妈要钱的次数也多了。
瞧了一对从我身边滑过的男女,那男的两只手都插入女的裙子里面。
立马我的心狂跳起来,整个身子变的僵硬,难道说这就是亮子所谓的惊喜。
行啊,瞒的够紧的,直到人事局来函调你的档案,我才知道,你小子原来不简单
陈姐依偎在我怀里,鼻子里偶尔发出几声呻吟,手不时的撸几下我的鸡巴。
靠,搞什麽搞,到现在我还是糊里糊涂,总不会是让我来看你们打情骂俏的
穿,幸亏我也是久经考验,不然马上就得缴枪。」我边骑车边笑着对亮子说。
「什麽呀,我有什麽你老人家还不知道吗。」我笑着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把手伸向陈姐,握着她有些潮湿的手,两人步入舞池。
什麽名字,看着对眼就在一块跳几支舞,完事後各走各的,谁也不认识谁。」
他妈的,我每月的学徒工资才三十几块,加上福利什麽的不过七十多,这他
「我操,这俩娘们真够骚的,一个一上来就扒我的衣服,另一个连内裤也不
出了舞厅,亮子告诉我,「这里的女的大都是三十多的离婚,或丧偶的有钱
我朝四周看了看,亮子和张姐不知道晃悠到哪去了,不远出有几对男女不是
「栗子,厂长叫你。」这天我正在车间干活,哪个白白胖胖的办公室马主任
步,更多的时候我们两人都停下舞步,互相抚摩着。
舞曲很长,长的彷佛时间已经停滞。我也顾不上鼓点,只是偶尔在原地踏两
最初碰到的女人都属於阴毛很多那种,张姐和陈姐也是。
正看着,陈姐朝我贴过来,双手一搂我,我们两个人就紧贴在一起,「跳舞
「给,自己看。」厂长啪的扔到桌子上一个信封。
我也照办,我低头对陈姐说:「有陈姐这麽个成熟的美女在怀,我想不起色
她的肌肤很滑,虽然她的肌肉已经有些松弛,不像我摸过的几位姑娘的屁股
我刚摆出正常的跳舞架势,陈姐却轻轻地推开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的头刚好到我的下巴,一阵阵浓郁的香水味冲进我的鼻腔,熏的我有点头晕。
「不这麽跳,把你两只手环绕在我腰上。」说着,她抓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腰间。
「好事,一会回来不要忘了请客。」马主任笑呵呵地说。
到谷底,这里已是溪水潺潺,摸摸她的大阴唇,捏捏她的阴蒂,再把手指插进她
骑车老头差点趴下。
(六)得惊喜
去跳舞,一会你就会发现有惊喜的了。」亮子说完闪身快步走出了厕所。
个看起来是新手,女的裙子还没落下来,而男的则手忙脚乱地拉着裤子的拉链,
「哎哟,你的鸡巴还真不小啊!」陈姐握着我的鸡巴动了几下,把头枕在了
在我耳边说道:「快把手拿出来,舞曲就要停了。」
我慌忙把手拿出,两只手都已是黏糊糊的了。我怪笑一声,把手上的淫液抹
曲停灯亮,我朝周围看去,大部分人都神情自若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也有几
一把,态度很是暧昧。
搂着脖子就是相互搂着腰。
来到厕所,我迫不及待的问亮子,「说吧,怎麽回事?」
操,我那见过这种事,来了几次後就习惯了。不过他妈的,我到是真想尝尝这俩
实的在我的腰间,而是来回的游走。妈的,这娘们真是骚浪,不一会,竟把我的
吧,我急於搞清情况,把头凑到亮子跟前说:「厕所在那,领我去。」
在陈姐的大腿上。
当舞曲再次响起,我和亮子换了舞伴。我又领略了张姐裙下的风光,比起陈
舞厅来说,这点人实在不算什麽。我接着偷偷看了看陈姐和张姐,看来她们真的
「什麽事,马主任。」我放下活,拿起一堆棉纱擦着手。
「小坏蛋,看不出你还挺有经验的,和女人上过床了?」陈姐的一只手从後
所有的人对此都好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没有引起什麽骚动。
问也不要乱打听,这里的人忌讳这个。你知道她们叫陈姐和张姐就行了。走吧回
我有些僵硬的随着陈姐在舞池里缓缓的走着舞步。她身高将近1.7米,她
了别楞着啊。」
那样结实,但是却带给我一种另类的快感,我还从来没有和成熟的女人有过这样
姐来张姐更显得骚浪,这娘们连内裤也没穿,正好方便了我。说来也是奇怪,我
那滚烫的阴道里,我好像一个钢琴家,在这里尽情的弹奏着我最拿手的乐曲。
我的手滑到她的屁股,隔着裙子大力的揉捏着。
「我踢,你瞧你现在的样。」我在车子飞起一脚踢向他,吓的我旁边的一个
「这是什麽?」我拿起信封一看,是牛皮纸的,最醒目的地方印着一行字:
是在这里混了很久了,两人脸不红气不喘,自自然然地喝着饮料。
一见我近来,大嗓门的厂长说道:「小子,你挺有料啊!」
我打趴下,要知道当年他可是抡五十磅大锤砸铁的。
「调档案?人事局调我档案干吗?」我决不是装糊涂,而是真的不知道。
厂长看我好像真的不知道,裂了裂嘴:「你小子连人事局调档案干什麽都不
知道?要不是看你平时挺实诚的,我现在就给你个大耳刮子。你小子有福了,要
到市政府上班了。」
「什麽,什麽,到市政府上班?」我没听错吧,我没做梦吧,我暗暗掐了一
下自己,好疼,不是做梦,这个巨大的喜讯差点没把我轰个跟头。
厂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要不是我看过你的档案,知道你在本市没有
什麽亲戚,我还真不知道怎麽说了,我只能说你家祖坟上冒烟了,这种好事落在
了你的头上,我活了四十多年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过两天,通知一到,
你就要到市政府上班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的车间,反正我现在整个人都晕忽忽的。满车间的人都围
上来朝我嚷嚷。
「哦,请客,我请……」我一边傻呵呵的笑着,一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
出来,一快手的人一把抢了过去,奔出了车间大门。
师傅来到我的面前,使劲地拍了拍我,「下班到我家喝酒,咱爷俩好好的喝
喝。」
「嗯,呵呵……」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会呵呵傻笑。
下班来到师傅家,师傅掏出一包花生米,弄了几根黄瓜,拧开一瓶白酒说:
「小子,从你进厂哪天,我就看好你,你小子有股不服输的狠劲,像我。我本以
为我的这手活你回继承下来,不过现在看来,那是委屈你了,一个大学生干一辈
子钳工,想想也觉得可惜。现在好了,你小子总算有了用武之地,来,干。」
师傅祝贺的口气中带着一点失落。
我明白师傅的意思,一个好师傅难找,一个好的徒弟更难找。师傅是真心的
培养我,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千方百计的锤打我,他就是希望我以後
能有出息,让别人一提起狄力来,都要竖器大拇指说,是一个好钳工。
我不知道怎样表达我对师傅的感激之情,拿起面前足有半斤的大碗,一口气
喝了个精光,「师傅,我……」。
「啥也别说了,你以後就是官场中人了,记住师傅的一句话,做人要有自己
的良心。」师傅喝了一口酒说道。
「我记着了,师傅。」酒喝的有点急,上头了,我连连打了几个酒嗝。
一包花生米,几根黄瓜,我和师傅干掉了两瓶白酒。出了师傅的家门,我忽
然感到一阵茫然,忽然害怕今天的事只是上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我有些害怕。
我坐在离师傅家不远的一个小公园里,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我把头埋进怀
里,无声的抽泣着。
天黑了,路边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我抬头看了看周围,公园里没有几个人
了。我拍拍屁股上的草,推着车走出了公园的大门,再次回想今天厂长说的话,
我乐了,我知道那不是梦,我是真的要去市政府上班了。
我兴冲冲的回到家,一进门就把妈妈抱起来转了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