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他们的苦楚视而不见,岂不是白白受她们的贡拜了。”
莫名的,者华想起了师傅。他顺口说道:“可是拜神女的人那么多,你顾得过来吗?”
神女猛地站住,她抬头看着比自己高的者华,“顾不过来,那我就不管了吗?”
者华被她反问的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听神女继续道,“善男信女们求得也不多,不过是想过上好日子。就像今天这一家,那姑娘的父亲生了重病,她们家里只有父亲这一个劳力,若是她爹死了,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难道要我看着她家里被叔伯亲友给生吞活剥了不成。”
“我拦了黑白无常,让他们一家以后衣食丰足,保佑她弟弟将来考中功名,一家人过上好日子。我即知道了她家的困顿就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神女的话让者华汗颜,他不敢插嘴多说,因为他想到被师傅纵容的黑蛟。
那只黑蛟是一个灵物,也是一只凶物,蓬莱仙宗那么多人,那黑蛟只听师傅的话。因着这一层,师傅对黑蛟种种行径也格外的宽容。
既是凶物,岂有与人为善的。自偶然吃了落水的渔民后,这黑蛟便常常在海上掀起风浪,打翻出海捕鱼的渔船,诸多渔民填了黑蛟的腹。
师傅知道这些后,只会淡淡的说:“那是他们无福。”
经过人命如草芥的乱世的者华,知道百姓生活艰难,他不忍那些百姓受这般苦楚,每逢黑蛟作乱时,他就在一旁偷偷出手相救。
可是救了没几次,他就被黑蛟告到师傅驾前,自己就被师傅下了禁足,被迫关在藏经馆里扫地抄经。
直到师伯将自己放出来,他才知道是襄山神女屠了师傅的黑蛟。
“你想什么呢?”神女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以为他发呆愣神。
者华回过神看着眼前的这一缕魂,她生的很美,只是衣服穿的不好看,身上的衣服斑斑点点的,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这一下自己找好了理由,“我在想你的衣服怎么脏了?”
“你想的是这个啊,”神女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衣裙上大片大片的血污,那日自己去东海与黑蛟打架,留着一条命回了昆仑,等到自己游荡在都中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穿着脏衣服就被封在了山洞里。她扯扯衣服下摆,“出去打架弄脏了!”
“你的衣服上是沾血了吧!”者华小声嘀咕道!
被戳中的神女立刻跳了起来,“没有!闭嘴!不许说了!”
女儿家被说中心事的样子,者华最熟悉不过,这么看着她,虽是在河边,可是从林中飞出来的萤火虫萦绕自己身旁,她的脸上的不好意思看的清清楚楚。
者华想了想,“虽不是个送礼的日子,可是中元快到了,我画幅画送给你吧!”
神女心头一动,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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