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大多数的考生都比他大上许多呢。
本来只是一个秀才考试罢了,在京城中一块板砖砸下去五个人,都能有三个皇亲贵族。
可只有顾徽这种正在考试的人才知道,成为科举的考官,对于考生们来说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
“陆哥哥好厉害!”
陆言良一只手无意识的捏着杯子,看着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
低下头来,头一次因为他得到的这个差事感到愉悦。
顾徽回过神来,才发觉这个事情有许多的不对劲。
陆言良虽然是少年天才,上一届的状元,可即使顾治想要提拔他,也可以给他安排更加靠近京城的地方。
为何要千里迢迢的把他安排到这里来。
顾徽皱着眉头仔细的回忆着,长宁有哪里不对呢……
难不成是新晋的长宁郡守又搞事了……
顾徽突然叫出声来。
“可是因为韩氏灭门之案?”
韩氏在这一块大大小小也算一个世家,虽然不能与那些百年世家相比,在秋山县却是数一数二的大头。
向来自视甚高,从来不把孙家这个半途从商转文的后起之秀放在眼里。
可前段时间,孙何发却和她说……韩氏突然灭门。
孙家自此成为秋山县第一世家。
这件事县令还特地调查过,却只是说是山上的盗匪伙同韩家的内贼烧杀抢掠。
可无论如何,韩家灭门之后,并没有留下一点血脉,那么多的土地房屋,确实引来了不少人的觊觎。
“父皇想要以此推动土地改革?”
陆言良点了点头。
“皇上是有这个意思,不过实施的过程更加麻烦。”
所以也只是派他来打先锋。
土地改革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如今朝廷中贵族子弟占据很大的地位,寒门出身的学子又与贵族联姻密切。
真正身处寒门,会支持这次土地改革的官员少之又少。
当今丞相算是其中的领头羊。
可如今这么大的事情,丞相作为百官之首,一旦离开朝廷,便会受到万众瞩目。
也只有陆言良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平常又没有什么大事的人去做,才能不引人注目。
顾徽眼神有些复杂,她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只是低头叹了一句。
“陆哥哥要保护好自己。”
陆言良一顿,既感慨这小丫头的通透,又为她对自己牵挂而暖心。
他也笑了笑,眸中不再清冷,而是带着溺人的暖意。
顾徽又感觉到脑袋被轻柔的抚摸着,少年嘴角带笑,带着些磁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陆某知道,多谢……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