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把蚊子拍死在白墙上,为何会有人认为它是蚊子血,有人却将它看做朱砂痣。”
瞧着公主并不到眼底的笑意,暖春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公主这是担心驸马有了别的朱砂痣?”
顾徽微微一笑,眉眼却带上了两分的杀意。
“他敢?”
陆言良:“……”
短短的两个字,暖春却像是被震慑到了似的,她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家公主。
突然之间,她笑得比之前更欢了。
被暖春打了一个岔,顾徽也忘了之前那一点点的不愉快,将自己窝在马车的角落里,颇有些不满的抱怨着。
“我不过是一时感慨,你怎么就牵扯上驸马了?”
从桌子下面的小抽屉里拿出了香薰,暖春细细的压着。
“听说女子成婚之前总是有些紧张失措的,奴婢担心公主……”
“成婚?不还有半个月吗?”
半个月之后的事情急什么…
瞧着顾徽丝毫不放在心里的模样,暖春有些疑惑。
“公主不担心驸马变心?”
“陆娇娇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顾徽突然看向了暖春,她无奈的笑了笑。
“说吧!又是受谁之托来套我的话?”
暖春撇了撇嘴,动作麻利的将香薰给点燃,“奴婢是公主的人,才不会因为别人来套公主的话呢!就是奴婢和两位小皇子都有些好奇……”
按理来说,寻常人成婚必然要经过紧张期待向往的过程,那其中长长的心理拉锯战更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可眼瞧就只有半个月了,公主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每天上蹿下跳的。
就连做婚服的绣娘,想要给公主改一改尺寸都得上了心才能抓得住人!
上次暖春和两位小皇子聊过,都有些不能理解公主的脑回路,今天好不容易看到公主伤春悲秋一次,她还为了公主终于和普通女孩子一样而欢喜呢!
可谁又想到……
“公主既然不是为了驸马的事,那又为何……”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暖春撇过头来看着顾徽,轻声细语的道。
“公主和奴婢说说,是不是为了赵家夫妇?”
顾徽点了点头,抬起了车帘看着马车外的风景,眉目如画。
暖春大概也是有感而发,声音闷闷的。
“大多数人从前都走过一段相濡以沫的爱情,可最后能够白头偕老,与从前如故的夫妇,十不存一,世道如此罢了,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暖春眨了眨眼睛,突然欢喜地笑了笑。
公主总是表现的太过强大,唯有今天的这些感慨,才更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