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练字。”
“嗯,后日开课不许迟到。”
“是,师父。”
“去吧。”
糖宝这才拿着字帖出去,路过院里的时候,就见原先放紫竹的地方,又换了几株黑竹。
师父可真喜欢竹子,不仅自己养竹子,就连身边的人都以竹子取名。
她琢磨着改日带金煌去给师父寻一些好竹来。
阿瑾此刻正带人观看院里的那些花,见糖宝从屋里出来,嘲笑道,“听说你又被师父罚了?”见糖宝不说话,又说,“爷就没见过你这么欠的人,一日不挨罚皮就痒痒。”
糖宝垂在一侧的拳头攥了松,松了攥的,最后安慰自己,我今日可是个成熟的小姑娘,不计较阿瑾的幸灾乐祸。
横了阿瑾一眼就往顾钰那去,她还要和师兄对账呢。
她到的时候,顾钰正在练剑,她便走到一边的躺椅上坐着等。
一套剑法练完,顾钰停下,将手中的剑扔给斑竹,走过来问,“怎么开始练起柳絮大师的字了?”
“哎……”说起这,糖宝长长的叹口气,“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我。”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糖宝戳戳字帖,“呐,这两本都是师父罚我练的,因为我一时嘴快说师父的字丑。”
“师父的字乍一眼看,柔和清新,优雅美观,可笔锋之间却凌厉非凡,如剑出鞘,苍劲有力,那是外界难求的墨宝,你居然说他字丑,你眼瘸吧?”
“师兄!”糖宝不满的喊道。
顾钰拿起旁边那本白祯的字帖,翻看几眼,羡慕的说,“师父还是最疼你,这本帖子,我前几日就看见了,向师父讨师父没给我,现在却给你了。”
“真哒?”
顾钰点点头。
她还是师父的宝贝徒弟,美得她一下子坐正了,且从顾钰手中抢过白祯的字帖。
警惕的看着顾钰,“我的,你不能抢。”
顾钰,“……”
顾钰手点点她,“真是个没良心的臭丫头。”又说,“还不进屋?”
糖宝这才从躺椅上一跃而起,和顾钰一块进屋,并将字帖塞进随身背着的书袋中,又从里头掏出一本账本。
斑竹也从身上掏出一本来,都是他每次出去买东西的记载。
接着三人便一项一项的对起来,这一对就是半个时辰,对完都没什么问题,糖宝又把账本重新塞回书袋中。
“师兄,我回家练字去啦。”
“等下,斑竹把那罐冰糖荔枝拿给她。”
斑竹看他一眼,其实是想问他,荔枝这东西统共就没有多少,您就不留着自己吃?
然而顾钰并没有收到他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