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她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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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白祯又被糖宝堵在听雪堂,犹如几年前那般。
白祯看着她手上那碗黑乎乎的,当真是哭笑不得。
“你怎么就那么执着于为师的容貌?”
“因为我想让白爹时刻美美的,时刻能让旁人惊艳。而不是让人看到你说,哎呀你们看白国师,还那么年轻头发就白了。
不管这话是好意还是歹意,我听不得旁人议论。这东西是中草药做的,一染既黑,比墨汁好用多了,白爹,美爹,试试,啊?”
“不行,为师一个男子,如何能染发?”
“我说能那就能。”
“你不是要回府吃早饭么?”
“染完再吃也不迟啊。”
师徒俩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就那么僵持着。
最后还是白祯输,但他坚持让玉竹染。
糖宝也知道,她一个晚辈不能碰长辈头和头发,就把碗给了玉竹,并杵在门边监督。直到白祯的头发重新变成墨发,才笑起来。
回伯府的路上,她就在想,能不能跟天道老爹商量商量,让白爹老慢一点啊?
她虽有这想法,却没来及做,因为一夜之间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都知道她回京了。
她回伯府吃个早饭后,先进宫一趟,见见太上皇和各宫娘娘、公主小皇子们。
太上皇直说她再不回来,皇宫就永无白日了。
太后则先是夸赞她一番,又问问她这两年都去了哪些地方,有没有遇到一些难处?都是一个当母亲会问的话。
问完又拉着她哭诉,“阿瑾那个臭小子,已经离家一年多了,连一封信都没送回来过,我不就是让他娶个亲么?他还不乐意,你说我不操心的话,他何年何月才能娶上王妃?”
“您想让他娶哪家姑娘呀?”
“老太傅家的那个嫡孙女,长的可水灵。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说人家不够活泼,跟木头桩子似的。
也不知这话怎么传到了老太傅耳朵里,气的老太傅说,他家姑娘就是留在家做尼姑,也不嫁给他。”
糖宝怀疑,话之所以能传到老太傅耳朵里,都是阿瑾自个安排的。
“可愁死母后了,你说这怎么办啊?”
糖宝只好安慰她说,“师兄很快就要登基了,我很快也要继任国师,这种大事他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您再好好跟他说。
不过您也别太忧心,阿瑾才十五,晚几年成亲也使得,别逼他太紧了,越逼他越反感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