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从病房里出来了?徐长安问。
老是在怼怼床上躺着太闷了,我想出来晒晒太阳。姜萱顺便和他解释,徐公安,她们认识我,说是以前见过我的!
姜二妮心思细腻,隐约察觉到了姜萱的紧张情绪。
她在紧张什么?
看看左边的姜萱,再看看右边的徐公安,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徐长安眼神锐利:你认识她吗?
出于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姜二妮当即道:认识,她叫姜萱,以前我在城里和她见过面,也说过话的。
是吗?徐长安不信。
姜二妮抬头:奶奶!
乔老太年轻时见多识广,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姜萱可能是个大.麻烦,只是自家孙女急得想帮忙,她也不得不帮腔。
公安同志,我也认识这个小丫头,大概是半个月之前,那天是周六,天都黑了,她一个人躲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睡觉呢。
为什么不去招待所过夜?
徐长安心道,恐怕是身上没有介绍信吧?
乔老太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真诚:公安同志,不是每个人都能舍得花钱住招待所的,住一晚招待所,最便宜的标间也要五分钱呢!
徐长安顿时哑口无言,
忽然又想到姜萱背包里厚厚的一沓钱票,少说也有五十块,不可能连五分钱一晚的招待所都舍不得住。
只是他看向姜萱,姜萱眼睫低垂,身上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裳,肥肥大大,衬得人越发瘦弱。
这衣裳还是苏圆圆借给她穿的。
倘若姜萱的身份没问题,一个人千里迢迢来到江东市,又倒霉地碰到人贩子,脑袋受伤失忆,现在又被他这般刁难
他到底没再说话了。
姜萱真不知道这个徐公安为什么老是逮着自己怀疑?
在医院养伤期间,她从来没有搞过惹人怀疑的小动作,一言一行务必谨慎,本本份份小市民,完全不值得公安同志如此关注啊!
她就是想搞一个光明正大的户口而已。
姜萱快哭了。
姜二妮很快也明白了她的艰难处境。
徐公安,既然你们找不到她的家人,能不能直接让她在这里落户安定下来?总不能让人一直在医院里住着吧?
姜二妮大着胆子提建议。
徐长安定定地看着她,我办不了这件事。
为什么办不了?身后忽然传来一句。
姜萱默默低下头,装作没看见某人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