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只能憋屈地捂住脑门,被迫接受了这一记打。
他拆掉所有子弹,包括膛内的一发子弹,再把组装好的枪重新塞给姜萱。
你再拆一遍弹匣,让我看看有多熟练。
姜萱有意藏拙,抖着手,假装不太会的生涩模样,结果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警告声。
你应付谁呢?好好弄!
话音未落,咔嗒一声,空弹匣利落地拆了下来。
姜萱瞅着他平静的脸色,眼一闭心一横,把弹匣又装回去,熟练地上膛,扣住扳手,对准了正前方的墙壁。
可惜枪里没子弹。
只能听见枪内扳机与弹簧产生相碰的咔嗒声。
郑西洲眼神闪烁,笑着摸了摸她脑袋,看着还挺像样的。
姜萱心虚:你不问我为什么会用枪吗?
会使枪的人很多,农村的猎户也会打枪,当过兵的人都会用枪,我也会,凭什么你不能会?
郑西洲眼里露出笑意,抹掉她脸上的泪痕,胆子这么小,却会使枪,是惊喜也是惊吓。
他不追究姜萱是从哪里学会用枪的,一方面是知道姜萱的单纯心性,另一方面,问了也是白问。
他可不像徐长安,聪明反被聪明误,步步紧追逼问,愣是把人吓得慌不择路,主动扑进了他怀里。
好不容易白捡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媳妇儿,哪能让她轻易离开。
想到这里,郑西洲又看了眼怀里的人,一双眸子微微发红,顾盼生辉。
以后他要好好盯着姜萱,免得让上面的那些人发现异常。
他低声叮嘱:记住了,别在外面露这些本事,安安份份的,少给我惹麻烦。
我知道。姜萱郁闷。
他又沉着脸:去,今天罚你刷碗,还剩两个锅没刷呢。
姜萱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
郑西洲拍她脑袋,言辞凿凿道:谁让你翻出这把枪的?正好给你一个教训!
乖,快去洗碗,我把这把枪藏好了,免得让其他人发现。
姜萱心里一万个后悔,不情不愿地被他催着去刷碗。
怪只怪她手贱,当初就不该贪图便宜捡漏寻宝!
看着她鼓着脸颊不满地出去,郑西洲笑了一下,嘴角勾起,明晃晃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他低头细细摩挲手里熟悉的勃朗宁手/枪。
弹匣上面的刻痕已经很模糊,但他能认得出来,这是一个潦草的洲字。
年少时期意外丢掉的东西,竟然阴差阳错又回到了他身边。
不愧是他一眼看中的人,果然和他有缘。
还有那个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