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梦一般,谁能相信来到1958年短短几个月,她都能住进小洋楼啦。
洲哥,你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吧?黄三邀功。
郑西洲很满意,关门赶人:得了,攒够两百块,记得早点来买房!
洲哥!
黄三扒住门,厚着脸皮说:你看,一时半会的,兄弟也凑不够两百块,要不你先把钥匙给
滚。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黄三险些撞到门上,唉声叹气:新娘娶进门,媒人扔过河啊。
你说什么?门忽然又开了。
郑西洲拎着麻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说什么,黄三讨好,洲哥,你还有什么事?
这个麻袋帮我扔了。
行。
郑西洲顿了顿,又补充道: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黄三茫然地点点头,转身离开时,忍不住打开袋子瞄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肥老鼠,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洲哥!他欲哭无泪。
郑西洲装作没听见。
黄三抹把脸,想到大杂院的两间青砖瓦房,眼一闭心一横,硬着头皮拎起麻袋,苦兮兮地去毁尸灭迹了。
到了下午,小洋楼迎来了一个老熟人。
姜萱很意外:钟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钟叔笑呵呵解释:刚才去大杂院找人,没找见,听邻居说你们搬到雁南路了。
雁南路他熟啊,这片街区的洋房花园,有两栋还是他当年亲自监工的呢。
走上二楼,郑西洲枕着胳膊,闭着眼睛睡得正沉。
醒醒,别睡了。姜萱推搡。
别吵。他拽着姜萱的手,使了巧劲拉上床,亲昵地搂搂抱抱。
钟叔咳咳两声。
郑西洲困意全消,一下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姜萱羞恼:你不知道外面有人敲门吗?钟叔找你有事!
什么事?
钟叔没吭声,和他面面相觑。
姜萱左看右看,见他们都不说话,后知后觉道:是让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