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绾嗔了他一眼,“人杀成没有?”
“差不多。”
他回了一句,似乎带了几分惋惜,不过眉眼里的笑十分分明。
乔绾就知道,他办的事儿成了,不由也跟着心里高兴。
“下次别亲自去了,枪火不长眼,真伤了您,我怎么办呀?”
“不怕。”
季九爷伸出修长的手臂,将她扯过来吻,含糊道,“有你在,爷舍不得死。”
乔绾被迫站起身,扶着浴桶有些站不稳,扭头挣扎开,抹了抹一脸的水,无奈道。
“还是先说说您这趟到底做什么去了,还得拿万家做幌子,您不说,我心里总不安生。”
“小小年纪,操那么多心。”
季九爷笑了她一句,靠回浴桶,自己接了帕子开始擦洗。
“接了赵滨的信儿,列车到苏省边界,过隧道时遇上塌方,混乱中有人潜入车厢,伤了季老六。”
“是季四爷的人?”
乔绾之前想到会是列车出了问题,没想到被她猜中了。
季九爷看她一眼,眼神里带出几分诧异和赞赏。
“小脑袋瓜反应挺快。”
乔绾唇角弯了弯,有些小得意。
“九爷要做什么,也得是借别人的手,有四爷开头,您后面推波助澜才能不显山露水呀。”
“结果呢?季六爷和白芍现今如何了?”
季九爷将帕子扔在水里,撑着浴桶边沿站起身,长腿一跨从浴桶里迈出来。
乔绾连忙起身拿了浴巾来给他,自己又将屏风上的长褂取下来。
“本来一切顺理成章,俩人都得留在那截列车里。可惜……白树舶来的及时,就是大帅身边的白参军。”
乔绾踮脚给他系盘扣,闻言浓睫掀起看着他,“有惊无险?那您有什么可高兴的?”
季九爷闷笑一声,抬手刮了刮乔绾精巧的鼻头。
“季老六中了枪,伤在胸口,就算不死也要掉半条命,白树舶护着白芍,挨了枪子,当场就折了。”
乔绾月眸睁大,幽亮幽亮的看着季九爷。
“白参军没了,白芍是嫡女,得带孝,她嫁不了七爷了。”
季九爷挑着眉梢摇了摇头,“暂时嫁不了。”
乔绾给他系好最后一颗盘扣,不解道,“九爷不是说,七爷娶白芍,是为了白家的兵权,白参军没了,他手下的兵权自然有别人接手,川省的兵权要易主,七爷还会娶白芍?”
季九爷凤眸清凉,淡淡道,“他素来待白芍不同。”
乔绾诧异了。
季九爷不愿提这两个人,牵着她转身往外走,一边提示道,“这不是重点,接着说。”
乔绾月眸眨了眨,低着头静静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