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坐在炕上,刚端起碗,就见小四宝站在炕前,仰着小脑袋,圆溜溜的眼珠子巴巴瞅着他,口水呲溜呲溜的。
太爷夹了一根土豆丝,喂到小四宝嘴边,“啊——”
小四宝十分配合地「啊」一声张开嘴。
土豆丝吃到嘴,小家伙满足地嘎嘎笑,哼哧哼哧爬上炕,坐在太爷旁边,“啊——”地又张开嘴,等投喂。
林水瑶收拾了灶台,去往堂屋。
程婆子正在捡豆子,见她进来,问她太爷吃上没。
林水瑶说吃上了。
程婆子一脸不可思议,“你说他啥都不记得了,咋就偏偏缠着你们小两口?”
“我也不知道。”林水瑶说完,想到什么,又失笑,“大概真跟我身上的香味儿有关,反正只要不抹香膏出去,准能碰上不同寻常的事儿。”
上次把清河书院院长摔成泥老头,这次把个身份成谜的老爷子脑子给摔坏了。
还好他们都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否则她还真没法儿交代。
程婆子捡完豆子,端去灶屋舀水泡了,回来才跟林水瑶说五郎出去了。
难怪她先前进屋没见着人。
林水瑶问:“相公去哪了?”
“说是屋子里闷,出去透透气儿,多半是去四郎那儿了。”
去了私塾?
果然,相公只是嘴上不说,心里是极其渴望读书的。
林水瑶默默叹了口气,希望京城来的太医能靠谱点儿,彻底让相公痊愈。
翻过这一茬,林水瑶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儿。
“娘,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程婆子问:“又是生意上的?”
“嗯。”
“那不用商量。”程婆子说:“你怎么想就怎么做,横竖还年轻,多闯闯也是好事儿,要真赔进去了,还有老程家给你兜着底儿呢!”
不管闯了多大祸赔了多少钱都有人兜底。
林水瑶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她道:“我瞧着我们家还有几处空地,我想用来种菜。”
“种菜?”程婆子不解,“菜园子里不有的是吗?”
“那是自家吃的。”林水瑶说:“我想大批量的种,然后专门给酒楼送。”
程婆子总算是听明白了,“你想做酒楼的生意?”
林水瑶点点头。
程婆子又问:“那你先前儿还让你两位嫂嫂扎头花,头花生意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