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扔了个铜镜给他,“两个大男人,你恶不恶心,自己抹。”
说完放下床幔,重新躺下开始午睡。
程五郎看了看朱八斗,“我瞧着你伤得不轻,要不要再去医署里看看?”
“我没事儿,逗他玩儿呢!”朱八斗顺势脱了鞋躺上床,拉了被子盖上,“我娘医术还行,她亲自给配的药没问题,我再休息一下午,明儿就能上课了。”
程五郎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没事儿?”
朱八斗「唔」了一声,“你要真心疼哥们儿,晚上带我去你们家吃顿饭怎么样?”
程五郎失笑,“当然可以。”
“那行,我不打扰你了,快睡吧,下午还有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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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带朱八斗回去,自然不可能撂下顾崇。
于是傍晚下学,三人等到程四郎就一块儿朝着大门方向走。
“程砚兄。”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
程五郎回头,就见魏林面上挂着笑意,一步步往这边来。
朱八斗疑惑地看了眼顾崇。
顾崇小声道:“他就是魏林。”
“哎哟喂!”朱八斗抱着双臂,“我当谁呢,原来是魏大秀才,大秀才屈尊降贵来找一帮没道德的人有何贵干呐?”
听出朱八斗在拿早上饭堂的事儿埋汰他,魏林唇边笑意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目光掠过几人,直接看向程五郎,“马上就是三月三上巳节了,夫子让大家自由组织去檀香山上踏青,我还没有同伴,程砚兄,我能邀请你们吗?”
这孙子,早上都被损那样了竟然还敢送上门来?
朱八斗眉头一皱,刚准备说点儿什么,就被程五郎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程五郎看着魏林,淡淡一笑,说:“可以,但我们这儿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魏林问。
“谁组织的,谁花钱。”
魏林笑了,“没问题。”
每年上巳节,书院学生们都会去檀香山上踏青,一些小商贩看准了时机,会在这天挑东西上去卖。
魏林想着,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人再多也花不了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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