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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过后,魏林大病了一场,他没留在书院,告了假回家休养,一连养了半个多月。
而这半个月内没人作妖,程五郎几人又照常上学下学。
荀院长让拿去刻印的四书五经下来了,人手一套,全是崭新的。
之前曾说过不收学生一文钱,因此几百套刻印下来,花了他不少银子。
银子他一点儿都不心疼,反倒有些心疼起魏林来。
魏林被程五郎气得大病一场那事儿,荀院长全听说了,当时就惊得揪断了一根胡须。
他为官数十载,又创办书院多年,按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可就偏偏,没见过程五郎那样的。
面儿上温润俊雅,实则挖坑无底线,谁跟他对上谁遭殃。
整个儿就是一八月丝瓜,黑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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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荀院长惦记着的程五郎,这会儿正坐在饭堂里陪着两位舍友吃早饭。
朱八斗打了粥回来坐下,用下巴点了点程五郎身后,“看到那人没?”
程五郎回头瞧了一眼,不远处靠窗那桌坐着四个人,全都跟他们一样穿着书院的青色院服。
只不过,没一个是程五郎认识的。
“怎么了?”顾崇问。
“那天在檀香山上,你们俩没见着他们?”朱八斗看看程五郎,又看看顾崇。
顾崇摇头,“没印象。”
又道:“那一看就不是我们班上的,你关注人家做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不爽。”朱八斗轻哼。
顾崇一脸疑惑地看过来,“你没毛病吧?”
“我原本不认识他们,还是那天偶然在檀香山上听到他们给自己取的名号,回来才特地去打听的。”朱八斗说着,朝着那四人的方向瞟了眼。
“什么名号?”这段日子,顾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课堂上了,压根儿没去关注别的。
“清河四子。”朱八斗不情不愿地回了句。
程五郎莞尔道:“我听说过他们,甲班前四,关系似乎挺好。”
朱八斗不屑地嗤了一声,“那四位可是每次考试魁首的热门人选,他们之间存在着严重的竞争关系,能好到哪儿去?还不是明面儿上瞧着和和气气,底下不定怎么捣腾呢!”
“那是人家的事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顾崇觉得这人多少有点儿毛病,好端端的去关注甲班学生做什么。
“我是不爽他们那个称号,谁给起的?还清河四子?孙子的子呢?弄得跟整个清河书院除了他们四个,其他人都是陪衬一样。”